“哼,多谢陆银衣关心了,本官还死不了。”
聂铮扬起剑眉,竟是一个翻身从病榻上,翻了下来。
“师兄,那一晚仲秋宴你你到底受了怎样的重伤?足以使得师尊如此大发雷霆,甚至他还因为你与陛下置气,拒绝受理这几日皇城内的几起惊天命案。”
陆司瑶问道。
“哼,师妹,你的心思,师兄一清二楚。”
聂铮冷笑道:“你无非是怕师尊将怒火,倾泻到那该死的小太监身上,所以,过来探明我的虚实,是么?”
“何须探明?”
陆司瑶冷冷道:“我与淮安雨督主交谈过了,那一日你们比武之时,他使出的北冥吞天功,只是汲取、并扰乱了你的内息,让你暂时失去战斗力,并未伤你分毫!”
“所以即使你真的受了什么重伤,也与雨督主无关!”
“好好好!好一个与他无关!”
聂铮双目血红,尖声叫了起来:“你可知!你师兄我,因为这小贼,受尽了这此生从未有过的屈辱!甚至还丧失了作为男子的”
说到这,他陡然止住了话头,俊眸隐约晶莹泪光。
“师兄丧失了什么?”
陆司瑶知道关键来了,赶紧追问。
聂铮愤怒的摆了摆手:
“你不必管!”
“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
“从今往后,我聂铮心中再也挂碍,手中的碎梦刀法,亦是一步踏入神仙刀境,所向披靡!”
“我迟早割下那死太监的狗头,以血吾之耻!”
陆司瑶默然无语,片刻后,叹息道:
“也罢,既然聂副司,执意与雨督主为敌,司瑶也不再劝说大人,但司瑶想告诉聂副司一件事情。”
“哼,何事?”
“雨督主于今日在明月宫外,击败了三殿下苏剑漓。”
陆司瑶一字一句的道:“别人不知道,师兄您应该心中有数吧?”
“过去这五年,这京城朝廷的第一天骄,从来都不是你聂大人,而是那位三公主,她之所以没登上百晓生的榜单,仅仅因为她的皇族身份而已。”
“此外,两年前,你与她的那一场切磋,司瑶亦在场。三公主出剑之快,甚至你的刀尚未出窍,便阵脚大乱,以至于大败亏输。”
“别说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本官如今已练成天罡童咳咳,肉身强度,已今生昔比!他三公主的剑再快,破不了我的防!一百回合内,她必力竭败阵!”
“不,聂副司,下官想告诉你的是——”
陆司瑶美眸闪烁,语气亦是有几分激昂:“雨督主打败三公主,也只用了一剑。”
“什么!?”
闻言,聂铮虎躯一震,那张本就苍白的俊脸,变得愈发惨白了。
“是的。”
陆司瑶道:“所以,这短短几日,雨督主的剑法造诣,比先前在仲秋盛宴上,又精进了一大步,难以想象,如今他手中的剑,是何等万夫不当的锋利。”
“吾剑也未尝不利!”
聂铮怒而拍案,额头上青筋暴起:“陆司瑶!你彻底叛变了!你忘了你是神捕司的人!竟然心向着那比臭水沟老鼠还要肮脏的西厂鹰犬!”
“聂大人你是上司,您怎样给司瑶下定义都行的。”
陆司瑶清丽的俏脸,一如既往的平静,“好了,不说雨督主的事了,咱们来说说正事吧,聂副司。”
“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