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皓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想做什么,提醒:“顾小姐,那人是个疯子,我在车上就问过了,他说话含糊不清,逻辑混乱。”
他不会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跟这种人说话,就是对牛弹琴,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移交给警方。
“我知道,不要紧。”
关皓见她坚持,也不多说什么,立刻给人打电话,“把人带到地下停车场来。”
顾言溪转身,刚在电梯门口站定,余光就瞥见走廊尽头一道熟悉的人影。
沈钊一瘸一拐进入病房的背影落在她眼里,一下子就挑起了她心中的怒火。
她二话不说朝着那间病房走去,关皓的声音被她抛之脑后。
顾言溪手搭上门把手,毫不费力地往下一压。
满屋刺鼻的药水味扑面而来。
顾言溪拧起眉。
“谁?”沈钊猛地看过去,看清楚站在门口的少女,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惊慌,“顾言溪?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顾言溪进来,将身后的门反锁,一步步走向沈钊,“你不知道吗?”
“顾言溪!你别过来!”沈钊连忙往后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神经病,我没让他那么干,是他自作主张,对,是他自作主张……跟我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你说的是个屁话。”顾言溪从未如此厌恶这个男人。
“胆小、自私、肮脏、贪婪、狡猾……这些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顾言溪看他的眼神充斥着厌恶,“沈钊,你简直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
沈钊怔在原地。
“顾言溪,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顾言溪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
“砰!”的一声闷响,沈钊整个人被摔到了墙角。
接连的惨叫声不止。
一门之隔。
傅砚辞贴着门缝,拧起了眉。
“言言在里面?”
关皓点头:“嗯。”
不一会儿,门从里面被打开。
顾言溪一脸平静地里面出来,见到了傅砚辞,也不诧异,只是问:“你怎么没好好休息?”
傅砚辞视线越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只见沈钊鼻青脸肿,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被收拾得很惨。
傅砚辞收回视线,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明知故问?”顾言溪抽出手帕擦拭刚刚洗过的手,看着他,柔声道,“在为你讨回公道。”
她在为他讨回公道。
傅砚辞心头微动。
顾言溪拉过他的手,“走,不看他了,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