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我以后一定要嫁给你。”
“好,等你长大后我就去你家提亲。”
这句年少的承诺,他记了好久好久。
还有他们在一起的冬天。
“祁深,谢谢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是不是又背着我去镇上给人搬货了?”
“不贵重,店员说这副手套保暖效果很好,这样你以后冬天就不会再冻手了。”
“呐,作为回礼,你把这个收下,我自己做的兔子玩偶。”
“好,我把它挂在书包上,这样每天都能看到它。”
那个针织的兔子玩偶摸起来软软的,祁深将它保存了许多年。
“祁深,你的手怎么受伤了?给我看看。”
“没事,只是不小心被箱子磕到了。”
“疼不疼?”
“不疼。”
“你以后别这样了,我心疼。”
那个时候,他看着顾婉为他贴创可贴时眼里打转的泪,觉得为她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年少的那些年,两个青涩稚嫩的孩子尚且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彼此疼惜,互相取暖。
谁都没料到后来的巨变。
“祁深,我要走了。”
“发生什么了?”
“我妈妈说,我该去京城,去那个属于我的地方,你知道京城吗?那里比这个小镇繁华很多。”
“那我以后去京城找你。”
“好,我等你。”
后来,什么都变了。
顾婉跟他偶尔见面,眼神阴郁,控诉着她在顾家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说她好像不属于这里,有时候甚至会哭着说她恨这里的一切。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祁深,你有什么呢?你什么都给不了我。”
“……”
很多事情都变了。
可祁深喜欢顾婉这件事,从没变过。
“我喜欢她。”祁深喃喃道,“顾言溪,我不会再让她被你折磨,如果我的死,可以换来她一条活路,我愿意。”
“那你可想多了。”顾言溪扯了扯嘴角,“你喜欢她,而我也有我要守护的人。”
“我不会留顾婉,她的身体里,有能定位她位置的装置。”
她话音刚落,祁深猛地瞪大了瞳孔。
“你……!”
他目眦欲裂,剧烈地挣扎着被控制的双手想要去抓顾言溪,“你、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