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水月与那根生恋jian情热,第二日午后,江庆就满头大汗的进来禀告,人已经抓住了。自然,那根生逃脱不了一顿好打。若不是马嬷嬷闻风返回来,下了死命拦着,恐怕那腿就保不住了。两个人现在被分开押在庄子里头呢。
姚采澜点点头,&ldo;等二爷回来请他示下吧。&rdo;
本来,这事姚采澜也能做得了主的,可是,显然,江清山对这事很恼火,很上心,不经过他就处置了人家肯定不高兴。
江庆领了命出去,姚采澜逗弄了一会儿小石头,刚刚摘了钗环准备小睡一下,江庆却又回转来了,姚采澜也不想再梳头换衣裳费时费力,就隔了窗子叫他在院子里回话。
&ldo;奶奶,马嬷嬷跪在大门外头哭呢。&rdo;
姚采澜皱了皱眉,&ldo;人来人往的,像什么样子!愿跪就让她进来跪着!&rdo;瞧瞧她教出来的好儿子!自己雇佣她的时候也没成想倒是惹来这么一堆麻烦啊!
尽管,没有他,水月迟早也会找上别人。那个姑娘一向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晚上,江清山有应酬很晚才回来,仍然没进内院,江庆讨了他的示下,又进来禀报姚采澜。
&ldo;二爷说,直接打死就好。要不然就直接送官。&rdo;送官也好不到哪里去,总归是一个死字。
姚采澜倒吸了一口凉气。江清山这次是真发了狠了,居然要置两个人于死地。恩,自己真是低估了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的怒火了。
但是,这种事在姚采澜看来,完全够不上定死罪的级别,远远的打发了不碍眼也就是了。为了这种事沾上满手血腥,实在犯不上。
可是,现在江清山正在气头上,谁劝肯定跟谁急,姚采澜也不想去触那个霉头。否则的话,正在盛怒中的江清山迁怒自己看管不严、照管不周,也是有可能的。
怎么办呢?先拖着吧,等江清山消消气再说。
&ldo;江叔,你去跟二爷回话,说眼下正是年关,大年下家喊打喊杀的,太不吉利了,要给咱们石头多多积福才是。&rdo;过年的时候确实是最忌讳见血的了。
江庆点头应着了。二奶奶一向是个聪明人,只可惜心太软了些。
姚采澜又嘱咐江庆,再雇上一男一女两个人去看着,自己府里的人手也不多,不能光在大兴庄里头伺候那俩人啊。而且,根生的伤也得看着上点子药,人可不能就那么死了。
那马嬷嬷连着来江府跪了好几天,眼看着哭求都没用,这才不来了,只专心在大兴庄守着,偷着塞钱给看管儿子的汉子,好歹的求着想送点衣食被褥和伤药进去。
眼看年关将至,姚采澜采买年货、打点年礼等等,很是忙乱了几天。
江清山却一直在前院别扭着不肯到后院来,姚采澜便让白嬷嬷抱着石头去把那个人给勾回来。
果然,石头出马,一个顶俩。
江清山抱着儿子一脸别扭的进了内院,姚采澜脸色如常的上前把儿子接了过来,一边教训儿子,&ldo;石头,不许抓你爹爹的头发,很疼的知不知道!&rdo;
江清山忙护道,&ldo;没事没事,就让他抓吧,不疼不疼!&rdo;满屋子的人都很配合的笑了起来,拼命掩饰气氛的尴尬。
姚采澜自始至终都没提水月的事儿,很让江清山暗地里松了好大一口气。
等晚上,两个人并排躺在了床上,江清山吭哧半天,才说了一句,&ldo;采澜,水月的事。。。是我看错了人。。。倒是委屈了你了。。。&rdo;
姚采澜没说话。江清山已经不禁又自己生起气来,拳头紧握,&ldo;那对狗男女,等过了年,我就让他们知道知道某的厉害!&rdo;杀气森森。
因为水月的事,江清山到底不太开怀,连带着全家人这个年过的都有点压抑。
正月十五的时候,江清山还特别带了姚采澜出去看了花灯。两个人也不坐车,只是如同普通夫妻一样手牵着手,高高兴兴的闲逛了半夜,直到累得脚酸腿疼,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府。
又过了几天,姚采澜看江清山情绪明显好了起来,不再提起那事就咬牙切齿,就把江庆喊了来,两个人低声商量了好久,江庆才告辞离去了。
没几天,江清山刚从黑风营回来,江庆就一脸慌乱的跟他跪下请罪,&ldo;二爷,小人办事不力,让那水月和根生跑了!&rdo;
江清山大怒,举起手里的马鞭就想打,待看清是江庆,那马鞭就再也打不下去,只有手指点着,&ldo;你你你,你真是太无用了!&rdo;说罢,回身上马,亲自跑到大兴庄一探究竟。
江庆实实在在的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才那鞭子要是抽下来,可真够自己喝一壶的。自打到了平阳,二爷一向对自己很是客气,这样的发火还是头一次。
江庆暗想,二奶奶,这次我可算是对得起您了。
要说是这事,江庆心里对江清山还是挺愧疚的。一家人做了套,只瞒着江清山一个人。可是,谁叫二奶奶对自己家那真是恩同再造,自己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报答不完啊。
况且呢,这事儿对二爷也没啥伤害,最多是生个十天半个月的气也就罢了。
再说了,回家媳妇还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呢,要是不按照奶奶的吩咐去做,媳妇那边自己就招架不了。人家肚子里还有自己的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