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已经拼尽全力了,就算是重新振作起来,再找一份工作。
&esp;&esp;“一万二的薪水,4000的车贷,4000的房租,剩下的钱,过日子也是过得磕磕巴巴。”
&esp;&esp;反正以后也不会联系,应晴索性对何人可如实相告。
&esp;&esp;“而且,我也想回老家疗伤。北熊给我带来的后续性伤害,就像在我心尖上剪了个窟窿,让我很难在在职场上相信人了。还有,黎爽的事,漂亮如黎爽,在这座空荡的城市里,都寻觅不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我应晴何德何能?”
&esp;&esp;说完,应晴转身就走。
&esp;&esp;何人可反应了一下,立即惊惶地追上去,拉住她:“你来真的?”
&esp;&esp;“我看着像开玩笑吗?”应晴抚下他的手。
&esp;&esp;就像陶喆《小镇姑娘》里的歌词里:舍不得,这个爱,应晴对魔都的情愫,何人可一生一世都不会了改。
&esp;&esp;“这么突然?”何人可问,“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esp;&esp;“我没有受刺激。我受到的刺激是累积叠加的。”
&esp;&esp;应晴有种最后把话说清楚的决绝。
&esp;&esp;“何总,您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你本身就属于这里。”应晴苦笑笑,“说来可笑,我从外地来到魔都,需要适应的第一件事就是像您这样的本地人。努力听懂你们说话,模仿你们的穿衣风格和生活方式。”
&esp;&esp;“你错了!”
&esp;&esp;何人可听了,很大声地否定应晴。
&esp;&esp;应晴以为他也和别人一样,会冠冕堂皇极其虚伪地说一些“人不可自轻自贱”的安慰人的鬼话。
&esp;&esp;谁知,何人可脱口而出的竟然是:“我生在香港,长在名古屋。5岁才回到魔都。”
&esp;&esp;好好好!
&esp;&esp;你们有钱人的思路,都是振荡电路。
&esp;&esp;振荡电路是一种高频的交变电流,就像应晴现在刚说东,何人可立刻接完了西。
&esp;&esp;应晴来时建设好的最后一点自信和自尊,在这一刻听见了崩塌的声音。
&esp;&esp;应晴看了看何人可的眼神,认真、殷实,但他在看你的时候,仿佛关注的点永远是你在他瞳孔里的倒影。
&esp;&esp;她后知后觉,为什么完美如何人可,会年近三十,都没有固定公开的女朋友了。
&esp;&esp;她摇摇头,准备去找现金,然后彻底的离开。
&esp;&esp;何人可却缠上来,说:“不如先一起吃个饭。”
&esp;&esp;应晴抬眸,很认真地看着他,然后问:“吃什么?”
&esp;&esp;何人可突然又柔软下来,轻笑道:“你想吃什么?”
&esp;&esp;应晴眼眶有些发潮,是因为她想到自己都快要离开魔都了,魔都的黑珍珠、米其林她竟然一家都没吃过。
&esp;&esp;但她最后说出的,竟然是:“我想吃河豚食堂。”
&esp;&esp;因为她听说,河豚食堂是所有互联网大厂里神一样的存在,号称“最卷食堂”。
&esp;&esp;食堂的菜单包括多种美食:如黑科技、探索、风口的猪、全面屏等,甚至还供应无敌大闸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