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快要透不过气了,耳根发麻:“不需要。”
陈清棠并不理会,自顾自地说:“藏好了吗,我要继续审你了。”
他的手指在沈鹤的胸膛上,漫不经心地画着圈:“你肯定在想,我怎么会知道你看过那个文档,对吗?”
沈鹤无法忽视心口那处被摩挲的痒意,身子都变得紧绷。
头脑和情绪也开始紊乱,他只能用仅剩不多的理智去思考。
是的,不应该的
他特意多点开了几个学术文档,把历史浏览记录覆盖下去的。
那是沈鹤第一次做这种不太‘磊落’的事。
陈清棠继续说:“因为,因为我后来打开那个文档时,发现它被人往下翻了两页。”
这个人都知道覆盖掉历史记录,怎么就忘了把往后翻的两页,给它倒回去呢?
陈清棠几乎可以想象出当时沈鹤的惊慌,一时心情大好。
沈鹤啊,你也有这种时候。
眼看沈鹤已经快要被攻破防线,陈清棠故意话锋一转,恶趣味般用直白的字眼,去刺激沈鹤绷紧到可怜的神经:
“两个男人做。爱好看吗,沈鹤。男人和男人上床,是不是也别有一番趣味?”
第20章满脑子都是想亲、想咬……
沈鹤眸子剧烈震颤,脸上的表情懊恼中夹杂着悔恨,还有被揭穿的羞耻。
听到那几个粗俗得有点下流的字眼,他的脸和脖颈,直接唰地一下,红成了一连片。
简直堪称奇观。
陈清棠还是头一回看到,沈鹤流露出这么复杂又精彩表情,他忍不住眯起眼反复地欣赏。
得意地观摩着自己的杰作。
再次感叹,酒真是个好东西啊。
喝了酒的沈鹤太诚实了,什么都写在脸上,真好懂。
真可爱。
陈清棠恶劣地笑起来,故意指出:“又没藏住哦。”
他抬起手,手背轻轻拍了拍沈鹤熏红的脸颊:“瞧这张俊脸,眉头紧锁,眼神震惊,你简直是把自首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沈鹤深吸一口气,手指骨节被掰得咔嚓作响,他索性闭上了眼。
试图这样,来阻止自己情绪的流露,同时阻止陈清棠窥探他。
但视线变得黑暗,人的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敏感。
脸颊被人抚摸着,那种浮动的、若有似无的痒意,一点点钻进他的皮肤,渗透进骨髓,最后抵达心脏。
沈鹤感觉自己仿若变成了深海中的一艘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