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被除名了,应老师居然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岭来难过。”
宁简就像中学里欠兮兮、不成熟的小男生,把人惹哭还要钻到抽屉肚里去瞧一瞧,然后惊呼“你哭啦”的那种。
他凑过去,瞟一眼的同时顺势坐下来。
应知予其实十分钟前就看见他在坡下,一个人蹦蹦跳跳摘树上的果子,甚至试图徒手挖地里的小笋。
嗯,他留了记录。
拥有上帝视角一整天的应老师,蔫坏地收起手机。
回应了他一句“宁老师”。
“没哭啊,我还以为应老师的哈特已经咔嚓——”宁简看他脸上白净,眼眶也没泛红,生动形象地做了一个裂开的动作,“碎一地了。”
应知予:……
倒也没那么夸张。
他正要开口,就听宁简自问自答道:
“没关系,不要气馁,现在这种情况你也不是无路可走。毕竟你还有死路一条。”
“……”
nbsp;应知予无奈笑了声,给他让出一个腚的位置:“没看出,宁老师是这么乐观的一个人。”
屁股底下还有一件外套当坐垫。
宁简:“应老师真贴心,但这件外套还小,我就不碰它了。”
应知予:……?
接着宁简回答他上一句:“主要是,偷偷哭多没意义,别人都不知道。”
“……哦?”
宁简冠冕堂皇:“眼泪是一个男人最好的黑丝。”
他才不会说,他其实还挺想看帅哥掉眼泪的。
哇那画面,值!
两人的聊天前言不搭后语,主要都是宁简在胡言乱语。
应知予深深看了宁简一眼,没拆穿他的想法。
宁简思维发散得一向很快,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会儿他又道:“我敢说今天晚上徐导肯定还要整波大的,唔……比如谁谁谁的秘密?”
应知予偏头。
“也可能又是cp大乱炖。”宁简摆摆手。
“不过没关系啊,就凭我俩之间的关系,你要是没人选——”
话音未落。
一阵清脆的广播铃声猝不及防在两人耳畔响起,同时节目组发送了一条短信至所有人:
“请嘉宾前往海滩,您将和另一个TA共渡晚餐时间,预祝各位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