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晚转身进屋,她信他不食言。
她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一眼,看见沈知南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余行洲身边,侧身对着余行洲的耳边说着什么,余行洲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近乎一种死灰白。
余行洲听见,沈知南在耳边一字一句沉缓又带着挑衅地说:“去阿,如果你真的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就去掘开盛西决的墓,让他出来和我抢女人?怎么,你看不惯晚晚站在我身边的样子吗,我告诉你,她在我身下叫的样子很动人,那你可能更不惯。”
“还有,”沈知南难得说这么多话,干脆一次性说完,“你一个活生生的人都赢不了我,也扳不倒我,你还希望一个死人给你出头?笑话,余先生,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你争不过霍西决,也抢不过我。”
余行洲侧目怒视,“你——”
正当他气得像破口大骂时,沈知南已经笑着抽身,一边挑眉一边后退,后脚跟先着地,面朝着余行洲,浑身都散发着痞气。
“失陪,我得回去陪她吃饭了。”
丢下最后一句,沈知南才转了身,单手插包长腿懒懒迈着进屋。
作者有话要说:好喜欢坏男人嘤嘤嘤但是顾惊宴貌似又坏到你们雷区去了,哎
第41章
眼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来,江渔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但还是开口说道:“沈先生、盛姑娘,晚餐已经备好了。”
盛星晚人是坐在沙发里的,肩膀上的男人外套已经滑到一旁,她很平静,也在等。
等他的一个说辞。
沈知南走进来,抬腕看一眼表,说:“先吃饭,吃完再说。”
她还是坐着没动。
双方皆是沉默对视,像是在较劲谁会先落下风似的。
沈知南的眉眼深邃,与人对视时自带三分压迫感,他若再严肃些,就只能叫人落荒而逃。
但他没有,他很温和地看着沙发上的女子。
没能沉住气的一方,还是盛星晚,她站起来,说:“你偏要这样?”
沈知南掐着一边腰,站那儿,反问她,“哪样?”
“霍西决到底是谁?”
“一个死人。”
——死人。
直白得令她一怔。
盛星晚好一晌没回过神,杵在那儿。
沈知南在她沉默的那段时间里,靠在沙发扶手上点烟,火光明灭映着英俊的一张脸。
青白烟雾间,眉眼倒显得落寞。
他深深吸一口烟,余光瞥到左边腕骨处的一点旧痕,是曾经被指甲刮伤的,还是男人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