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讪讪道,“必须的,必须的。”
芸涓,“放心,你欠我这笔我指定记着,账单会及时寄到你办公室的。”
琛瞬间恢复到风流倜傥,“只要是你的账单,我都会第一时间处理。”
阿文凉凉一句,“琛哥,你账单不薄哦,亚历山大诶。”
大家笑。
永恩还嫌不够威,又有提议,“我还有个人可以用。”她道出那个名字,“陈柏青,我们也可以找他帮忙。”
光正吃一块蜜瓜,陈君的名字让他受惊,差点被那块淡绿的果肉给噎住,瞪永恩,一字一顿重复,“陈,柏,青?”
琛,“谁?耳熟。”
阿彼记性好,“给过永恩一刀的败类是不是这个名字?”
永恩打个手势,“等等,让我说完……”她噼里啪啦把陈柏青是谁介绍完,再把自己和他一下午的接触的感觉演讲完,所有人都带着那种你疯了的表情对住她,这让永恩心虚的厉害,喃喃,“我们人手不够,他打架也蛮厉害的,还说,他欠我个大人情,可以以命相许……”
琛哥习惯性动作,优雅地,以手扶额,“天啊。”
光又重复,一字一顿,“以,命,相,许?”
泰哥,“他是差点要了你的命吧。”
芸涓,“防人之心不可无。”
阿彼,“竟然还有胆子和他聊天坐他的摩托?”
文,“你疯了啊你,你妈给你吃了什么把你的胆子养这么大?”
永恩,不是吧,都不同意?她简直意外透了,“阿彼,连你都不帮我?”
阿彼坚定,“这次我绝不帮你。”
光硬邦邦,“我不同意,太冒险,我们经不起冒险。”
泰哥立马附议,“是的。”
永恩,“陈柏青不是坏人。”
“但你是,”光冷冷的,声音不大,却有力度,“你跟我保证绝不让他找到你,还说有危险会打电话给我,事实上,”光有点咬牙切齿,“你瞒着我一个下午和他在一起?!”
琛附和光,“我觉得你应该为不守诺言付出代价。”
泰哥站出来,扶着永恩肩,好似她仍然只有十四岁,“你这孩子又捣蛋,如果你爸妈在这儿,他们会罚你回房间面壁思过。”
于是三贱客众口一词,“回自己房间面壁思过。”
“什么?”永恩结巴了,“你们有毛病。”
但所有人目光都在逼她,回去房间面壁思过。阿文凶巴巴,“再去见那个陈七百我会把你卖到苏丹去。”
永恩嘀咕,“人家名字不是陈七百,陈柏青好不好?”
所有人对她,“还不去?”
永恩跺脚,恨恨哼一声,回自己房间,这些家伙,再也不给他们买礼物了。
他们应该不是来真的,过会儿一定还会从卧室把她请出去,怀着这种念头的永恩委屈兮兮噘着嘴在卧室躺着,正好趁空儿她还给爸妈打个电话报平安,听着弟弟在电话里依依呀呀哼唧几声。然后老赵给她送来杯热牛奶,永恩喝完,继续弄她的作业手提袋,后来就睡着了。
永恩睡的很香,一觉到天亮,意识稍清醒时,先怨念一记,见鬼,居然天亮了,那些变态的损友真的没来请她,就让她闭门思过一整晚?接着觉得身上有点沉甸甸的,睁开眼睛,眼前横着一只手,皮肤带着被阳光洗礼过的健康颜色,手指修长,每个指甲都处理的很干净。永恩定定神,当然,这只手不是她的,尺码大多了,所以……
第52章52
是谁?永恩清醒点,翻身,看到近在咫尺的,南极冰?!永恩有点晕,她是不是错乱了?闭闭眼再睁开,确实是谢韶光。他半张脸被枕头臂弯埋住,那管高鼻梁,似乎因此而更显笔直挺秀,连唇的轮廓,在这样的近距离看,都那么无懈可击。有绺发丝,在他眉骨处耷拉着,和他浓密整齐的长眉掩掩映映,互相争艳。永恩有点魔怔住了似的,或者,就是好奇死那两道长眉的触感,她忍不住想摸摸看,手轻轻从被窝里溜出来,小心翼翼,欲碰他的眉,指尖却先感受到他温热鲜活的鼻息,心生怯意,不敢了,瞅着他的睡颜发怔。
和记忆中毫无二致,安详,纯净,象无辜的熊宝宝,又美好,又危险,这一刻,他生动的让她心痛……似乎听着哪里有响动,永恩一激灵,差点尖叫,她发什么花痴?南极冰怎么会在这里?赶紧看看自己,身上整整齐齐,南极冰?不是睡衣,便服,好在齐齐整整,嘘口气,幸甚,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可是,居然什么都没发生?噢噢噢噢,咬牙切齿,季永恩,你在想什么啊。
很轻巧的动作,永恩拎着阿光黑T恤的袖管,把他那只手吊着移开到旁边,坐起来,挪下床,披上晨褛,头大,接下来怎么办?挣扎一下,还是推醒他,“喂,醒醒,醒醒……”没醒,永恩只好加大力度,“阿光,谢韶光,猪啊你,给我起来,你到我卧室来做什么?”
死猪光只是喉咙底下不耐而烦躁却是磁性十足地哼了一声,翻身,继续睡。
永恩简直是~~没奈何食指屈起在他脑上用力扣几下。
终于,给出点反应,死猪光眯缝着眼睛,长睫轻颤,手挡着没拉严实的窗帘的方向,皱眉苦脸,“季永恩,你又怎么了?”他看腕上表,时间还早,“发哪门子神经?”困倦的连这几秒都撑不住,闭上眼,兀自念,“这个时间穿着睡衣跳到男生床上,你书白念了……”没有袅袅余韵,就这一句,便又昏睡过去。
欲哭无泪,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屈辱啊,永恩不管,拉了南极冰的头发吼:“你白痴啊,这是我的卧室诶,你跑来做什么?还要跳到我的床上睡一夜,你是书念到爪哇国去了还是说把客房给我用很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