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里,一点波澜也不起。
“回房间,爸爸妈妈怎么吵你都不要出来。”
隔着门缝,看着外面的世界。
“林涛,你当你有几条命,黑吃黑,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我做什么你别管,老老实实在家把孩子看好就行了。”
“我看的好吗!人都找上门来了,你就不怕哪天我和儿子命毁在你手上吗?”她说:“你什么时候能为我们想想?”
老旧的灯在闪,忽明忽暗,窗台上的花瓶被打翻。
起初只是争吵,后来,酒瓶的破碎声,木椅断裂的闷响,还有不想吓到林煦景强忍下的尖叫。
当烟灰缸砸在头上时,家暴就再没有结束过。
事情发生过一次,之后就会有无数次。
严重的时候,她头上淌着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捂着脑袋不想被林煦景看到,却弄的自己满脸模糊。
有时她会抱着林煦景轻声安慰,有时也会当着林煦景的面止不住的落泪。
那天,她坐在沙发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散乱,模样憔悴。
她说:“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你要陪在爸爸身边。”
“妈妈不在的话,他只有你一个人了。”
“宝贝,如果真的找不到妈妈了,你就跟着他,妈妈会回来找你的,好不好?”
“妈妈怎么舍得丢下你不要呢?”
……
窗外的风沙停了,夕阳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乔知眠看着林煦景,他枷锁满身。
门外一阵嘈杂的动静,姜峰说着不玩了,谁输的多谁做饭,王教授对此很不满意。
姜峰敲了敲门:“眠眠,车钥匙是不是在你这儿,看看我们后备箱里是不是菜忘了拿出来了。”
“哦,好。”乔知眠声音闷闷的。
外面动静未散,乔知眠忽然抱住了林煦景,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浅浅一抱很快松手,微微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打开门跑掉了。
景爷摸了摸下巴,眸中阴翳散去,低声笑了。
下厨的还是林涛,姜峰负责打打杂拌个凉菜。
王老六拎着两瓶酒过来,倚在厨房门口嗑瓜子。
“上一边儿磕去。”林涛嫌弃。
“老子就不。”
“同样都是姓王的,看看你这德行,再看看王教授。”
“那你要这么比,乔知眠和林煦景还都长得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