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秦雅闷闷不乐地往寝殿走去,一边走一边把明琅给骂了个千百遍,她是嫡出公主,哪怕秦丽被誉为秦国第一美人,但在身份上她还是死死地压了对方一头,可以说,从小到大,她是在众人的欢呼和巴结下长大的,何时受过这种屈辱?扇她耳光?害她名誉扫地?真是气死她了!
该死的贱人!她一定会让她好看!
秦雅捂住脸,气冲冲回望寝殿,却在路过一个点缀了葡萄藤的回廊时,不经意地一瞥,看见一个即便化成灰她也认得的人!
沐府的姨娘!
上回就是她冲撞了自己,自己一怒之下打了她,结果给了沐长恩一个刁难自己的借口!
可她为什么穿着丫鬟的衣服?
秦雅眯了眯眼,悄悄跟了上去。
李姨娘在紫儿的带领下避过了人多的地方,其实只要不碰上沐家人,或者二皇子、夏侯奕之流,她基本上是安全的,她是个姨娘,平日里不出席社交活动,脸生得很。
好巧不巧的是这时明琅和沐莘去往了花园,沐长隐又在二皇子的寝殿陪他议事,至于沐二爷,他当然是跟几个纯爷们儿喝酒聊天去了!
紫儿轻轻松松便带李姨娘进入了沐长恩的房间。
一进屋,沐长恩便将她死死地抱入了怀中,并反手一扣,插上了门栓:“灵秀!”
“长恩!”李姨娘回报他的是一个火热的深吻,她搂紧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住他的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化解心底无尽的相思,可他们也不过是分开了一天一夜而已。
沐长恩抱起李姨娘,让她胯坐到自己的腿上,他则背靠着太师椅的椅背,享受她的主动和温存。
良久,李姨娘喘不过气了,靠在了他肩头。
他这才摸着她的脸,好生打量,但他看到她额头被刘海遮住的伤疤时,俊脸霎时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李姨娘咬唇不语,只有羞涩,没有怨念。
沐长恩了然,他的语气缓和了几分:“不是只让你装病吗?病了自然就不用去我大伯母那儿立规矩了,你何苦把自己弄伤?”
大夫人心善,她一旦称病,大夫人立刻会请大夫给她医治,装病太容易露馅,不如真正的伤势来得稳妥。
沐长恩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金疮药,给她细细涂抹了一遍,他自己都感到奇怪,他怎么就学会照顾人了?
李姨娘傻乎乎地笑着:“不疼,真的。”
想他想得紧,别说受点儿皮外伤,就是一顿毒打她也挨得过。
沐长恩放下金疮药,将头埋进她颈窝,迷恋地呼吸着独属于她的淡雅清韵,这个女人仿佛有魔力似的,碰了她,他再看其他人都索然无味了。
他解了她衣襟,吻,一路向下……
李姨娘不由自主地低吟出声,扣住他的头,把自己的……毫无保留地给他。
突然,她仰头,目光淡淡一扫,看见了床榻下不知谁落下的一朵珠花,她的身子一僵,所有激情瞬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苦胆和陈醋交织而成的酸涩,她撇过脸,眼泪夺眶而出。
李灵秀啊李灵秀,认清事实吧,你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情人,还指望堂堂侯府少爷为你守身如玉吗?
沐长恩发现了她的异样,顺势望去,也是一愣,昨晚二皇子送了个宫女服侍他,他不好驳了二皇子的好意,于是留那宫女在房里呆了一晚,这珠花想必是那宫女不小心落下的。
“吃醋了?”他挑起她尖尖的下颚,戏谑地问。
李姨娘咬唇不看他:“婢子不敢。”
连称呼都改了,还说没吃醋?
“怎么?还指望我一辈子只宠幸你一个?”他恶趣味地问。
李姨娘的心像被刀子在割,痛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婢子不敢!少爷早已及冠,娶妻纳妾是迟早的事,婢子不敢奢求不属于婢子的东西,只希望少爷别忘了和婢子的约定,让婢子和长青在外面做个简单的外室内……”
“我没碰她!”身体有反应的,但,觉得恶心。
李姨娘一怔,难以置信地看向了他。
要说花言巧语沐长恩也会,可不知道为什么,当着李姨娘的面他越来越讲不出口,他唯有抱着她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三、两下脱了自己和她的衣衫,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从有了她,他再没碰过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