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藤皱眉:“可我爹不是想要分解凤千藤的内丹?你擅自这么做……”
“闭嘴。”班一鸣道,“你可别忘了,在家主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你只能指望我帮你说几句话。”
他看凤里盯着自己看了会,识趣地点头,这才笑道:“你知道最好。她毕竟你阿姐,你俩怎么说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来年,这是你能见她的最后一面,我是好心才让你也在旁边一起看。”
他摸出怀里的金丹,放入龙嘴前,不禁攥了攥,好像在回忆那金丹上的温度。
可这玩意早就脱离血肉,怎么可能还残存着宿主的体温?
他似乎也意识到这点,干脆放开了手。
龙嘴动了,将金丹一口吞下。
趁法器在动作,他又侧头,状似闲聊地对凤千藤说:“你可以先想想。等家主收拾了段家和魔神,有什么想要的奖赏。我可以替你争去争取。”
“真的?”
“当然,我骗你作甚?”
凤千藤摸着下巴沉默。
趁他思索的间隙,班一鸣握住腰间小剑,慢慢行到他跟前。
“想好了吗?”
凤千藤抬眼:“嗯,我……”
——刀光一闪。
班一鸣的出招又狠又快,直奔着咽喉,打算无声无息,一击毙命。其实是想让凤里说几句遗言的,不过算了,谁让他倒霉,在这么个无人的地方撞上自己呢?
他原本正愁金丹没了,之后怎么和凤临天圆谎。
现在不就送上门来了?
“凤里对自己阿姐执念颇大,实在想看看凤千藤临死前脑子里在想什么,我也没办法,只能对他痛下杀手。可惜还是没能救到金丹。求家主宽恕。”
如何?
合情合理吧?
他唇角绽出冷笑。
可下一秒,他的动作一停,背脊僵住,小剑啪地落地。
一个人站在他身后,五指扼住他的后颈,以一股几乎将他捏碎的力道。一股细小却强大的灵力瞬间趁他不备,从皮肉窜入经脉,是高阶禁锢诀,班一鸣只觉四肢一麻,不能动弹。
“你也太料事如神了……”徒为从他身后看向凤千藤。
“毕竟我很了解你啊。”凤千藤冲班一鸣弯起眼睛:“是吧,班一鸣?”
不……
不对……
哪里不对。
凤里不可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