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迦南是在国外待了很久之后才知道,当初他退学之后,没过多久,韩昱也离开了学校,还在a市自己开了公司,混得风生水起。
沉默良久,齐迦南举起手来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好了好了,我再也不说让你带你的小男朋友一起过来一起接受治疗这种话了,你也别提他,行么?”
曾经齐迦南也是大学里的风云人物,天之骄子,凭着一腔热血,便可以大大咧咧的向韩昱剖白心意,被拒绝了也毫不在意。
可现如今呢?
他不过只是一个灰头土脸的成年人罢了。
可韩昱不一样,他很优秀,很成功,想来虽然这么多年不见,大约也是比在学校的时候要更耀眼许多的吧。
医人者,不自医。
这些年来,他做心理医生,替无数人疏导心理问题,却每一刻都清醒的知道,在他心里,有一个叫做韩昱的心魔,每每提起,虽不至于死去活来,却也怅然若失,酸涩难当。
不过再怎么样也是心理医生,齐迦南的情绪调整得很快,按了两下面前的音响,换了首更舒缓一点的音乐:“听首歌吧。”
贺沉嗯了一声,半靠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没再说话。
他不让那个季白知道他在接受心理治疗的理由,跟齐迦南这么多年不愿意告诉韩昱他在a市的理由一样。
虽然季白一直都知道他有心理问题,但他却不愿意让他有那么直观的感受。
会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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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在b市集训的日子过得很充实。
高强度的做题,高强度的训练,除了吃饭睡觉,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待在阶梯教室里。
陈安然也是一样,按照她的话说就是:“来都来了,我不能拖大家后腿啊。”
一大早吃过早饭,季白刚刚坐下来,前面的男生就转过头来跟他说话。
“昨天老师布置的那几道题你做出来了吗?”
季白隐约记得这男生是b市这个重点高中的学生,叫章恒硕,坐在他前面一排。一边想着,一边点了点头,“做出来了,怎么了?”
“没怎么。”章恒硕闻言撇了撇嘴,“还想说你要是没做出来,我可以给你讲讲呢。”说罢,他耸了耸肩膀转过身去继续看题了。
季白不明就里,也没在意,低了头把书包里的卷子拿出来。
正准备看,陈安然冲着他咳了一声:“你没发现,他最近扭过头来的频率很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