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陈溪月热情的上前打招呼,沈廷止微微颔首,“病房太无聊了。”
他的眼神不加掩饰的落在年岁身上,她莞尔礼貌的笑着,“廷止,你也是来散步的吗?”
“来荡秋千玩。”他边说着边用后脚跟蹬地,整个人往后荡起来。
扬起的风吹乱两人长发,秋千慢下来,沈廷止从秋千上跳下来。
“那你接着玩吧。”年岁打了声招呼,就要越过他往前走。
沈廷止却拦住她们去路,对陈溪月说,“刘敏今天没空过来,溪月你给年岁买饭时,可以帮我带一份吗?”
“当然可以啊,顺手的事。”陈溪月答应得爽快。
年岁知道他这是在故意支开陈溪月,她抿唇犹豫了下,对陈溪月说,“那溪月你先送我回病房,再去买饭吧。”
“好。”陈溪月挽着年岁的手,笑着对沈廷止说,“那我们先回去了。”
“等一下。”两人闻言同时停住脚步,年岁疑惑,“怎么了?”
“有话跟你说。”
陈溪月见状,识趣的回避,“那你们聊,一会儿送小姐回病房就好了。”
“放心,我会的。”
沈廷止笑容温文尔雅,年岁看不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溪月离开后,她摸索着向沈廷止方向靠近,在距离他半米的位置停住。
“你想跟我说什么?”
沈廷止不急不缓的说,“坐下荡会儿秋千?”
年岁摇头,“说完回去吃饭了。”
“急什么。”他拉着年岁坐在他方才的秋千上,站在她身后,缓慢的晃荡着绳子。
秋千荡起的幅度不大,晚风吹在身上有些冷。
她又问了一句他想说什么,但沈廷止只是敷衍她。
她也就不再追问,想着吹吹风也好,脑袋顺势靠在绳子上,放松的闭上眼睛,很快泛起倦意。
沈廷止低沉的嗓音忽然开口,“顾渊跟望舒和好了。”
她懒懒的应了声,“嗯。”
年岁没觉得意外,他们那么多年感情,和好很正常。
江望舒当年一声不吭的跑去巴黎,过了三年顾渊也原谅她了。
勒索两百万对他来说,更算不上什么事。
“你不生气?”沈廷止对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反倒有些诧异。
“有什么好生气的?”年岁感受着身旁的微风,低声说道,“顾渊是拎得清的,他们之间的事,我没什么理由干涉。”
身后推动秋千的力量忽然停下,年岁转头,“嗯?”
只见他一股脑的发泄不满,“他温柔,他拎得清,他心里有数,顾渊就这么好?”
沈廷止情绪复杂,莫名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连呼吸都闷闷的。
年岁轻描淡写的应了声,“之前形婚三年相敬如宾,他已经做得很好了,至于他要为江望舒做多少,那是他的事情。”
沈廷止看似冷静镇定的站在原地,但逐渐急促的呼吸声,还是让年岁知晓他此刻情绪的不悦。
她忽然想到什么,从秋千站起来,转身歪着脑袋调侃他。
“你这么在意做什么,该不会是喜欢。。。。。。”
急促的呼吸猛地一滞,沈廷止心跳漏了半拍,“你知道了?”
年岁笑出声来,肩膀也跟着颤抖起来,“你真喜欢江望舒啊?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