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止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正准备起身喊人过来。
却被年岁揪住衬衫下摆拉了回去,她喃喃道,“别急着走啊。”
“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沈廷止捏着她的下巴质问。
“你是谁不重要,我花钱我说了算!”
冰凉的指尖顺势探入他的衬衫下摆,冷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她还在吐槽,“腹肌一般般嘛,没关系你陪我聊聊天吧。”
沈廷止将她的手抽出来,咬牙强忍着胸腔的怒意,“你想聊什么?”
“要不跟你聊聊我那便宜前夫吧?”
“顾渊?”沈廷止拧眉,他们真的离婚了?
“你认识啊?我跟他说好形婚的,现在一言不合就离婚,我爸妈要知道这事,又该嚷嚷着让我相亲联姻了,又要嫌弃我开公司赔钱了。”
她颓废了几秒,瞬间又神气起来,“不过我现在有钱了,嘿嘿。”
沈廷止有些好奇,撑着脑袋问,“是吗?多少钱?”
年岁嘴上嘟嘟囔囔的,意识却集中不起来,迷离的双眸失神的望向他。
她嘿嘿一笑,毫无防备的透出家底,伸出十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十亿,够我赔很久了。”
“哦?”沈廷止语调上扬,“那是不少,分我点?”
年岁选择性失聪,傻呵呵的笑了几声,忽然觉得口渴,朝他命令道,“我要喝水。”
桌上没有白开水,沈廷止随手倒了杯威士忌递给她,“将就喝吧。”
年岁握着他的手臂,将半杯威士忌喝完,没一会儿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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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年岁从陌生环境里醒来,按了按疼得快炸掉的脑袋。
满脑子都是大写加粗的「完了」。
天塌了!
昨晚那些零星片段迅速回归大脑:离婚、点男模、喝醉、沈廷止。
她有一瞬间恍惚在梦里,但这一切都不是梦。
沈廷止是什么人物啊,父亲从政多年,他自己又是商业奇才。
要说顾渊不讲情面,那沈廷止就是毫无仁义了。
惹上他,她怕是也要完蛋了。
年岁抓了抓脑袋,昨晚她喝醉之后,跟沈廷止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她低头见衣服还在,那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