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芳·马拉美一惊。
随即,斯特芳·马拉美放松下来,『露』出笑容,阿蒂尔·兰波的心防底线已经找出来了。
——不欺骗对方。
——不太快进入对方的私人住处。
“请你冷静,魏尔伦先,会按照你说的方式去了解他,获得他的信任。”斯特芳·马拉美拿出自己的风度,自认是梦中的神灵,“比你优秀,你会祝福的吧?”
保罗·魏尔伦的表情难言喻,遵从基本的逻辑运行的梦中人物继承了原主的『性』格。
保罗·魏尔伦低吼一声,挥拳而出。
“你做梦!”
“们就是在做梦。”
斯特芳·马拉美讽刺一笑,接住拳,运用粗浅的技巧,直接掀翻了保罗·魏尔伦。
两人在旅馆门口打架斗殴,阁楼的窗帘被拉开。
住在狭窄阁楼里的阿蒂尔·兰波『揉』了『揉』眼睛,一雾水:“这两人怎么会打架……”
在阿蒂尔·兰波的印象中,斯特芳·马拉美是一社交面极广的诗人,懂英语,喜欢跟文艺界人士交友,老是做一些赠送给客人的诗歌,私底下喜欢划船,对方和魏尔伦的关系不错。
除此之外,他就对斯特芳·马拉美的了解不深了。
过了一会儿,打架停止下来。
门口的马拉美和魏尔伦都注意到了阁楼的兰波,尤是金发少重新扬起媚的神『色』。
兰波嘴里说的话,可就不动听了——
“打啊,快打啊!打输的那人就不是男人!”
“……”
“……”
在场三人不用比拼,有一说一,全是贱人。
……
不知多少周二的时光过去。
斯特芳·马拉美背下了阿蒂尔·兰波的诗歌,让阿蒂尔·兰波留下喝了一杯葡萄酒,后面再次碰壁。他极力学习拉丁语,在一次次阿蒂尔·兰波的交谈中弥补缺陷,学习法国诗人的基础知识。
他快被梦里十七岁的阿蒂尔·兰波气死了。
爱挑刺,求高,举止粗鲁,还动不动看不起他的文修养,说他是一冒牌的诗人。
热情的时候,阿蒂尔·兰波会拉他说一天一夜的话,好似挚友一样的关系。冷漠的时候,两人游船,阿蒂尔·兰波会一脚把他踹进河里,在船上哈哈大笑,指他调侃,多坏就有多坏。
金发少会笑会哭,会忧郁,会发疯,总是在踩到你愤怒的界限之前,勾起你的喜欢。
比如他的诗歌才华。
比如他对法国『政府』的不屑一顾。
比如他风一样突然而至,风一样消失无踪的身影,没有人不会羡慕他的自由自在。
当他对你欢笑时,那双眼睛就是自由的大门。
邀你共舞,邀你沉醉,邀你去看这肮脏的、古老的、满是臭味的巴黎之中的故事。
如此会捉弄你的阿蒂尔·兰波,比外面高高在上的超越者真实多了,令斯特芳·马拉美又爱又恨。他爱的是对方的洒脱,好似指尖绕过的风,调皮地一晃而过,恨的是对方不给面子,经常直白拒绝。
“不喜欢你,对你没有感觉。”
——这是被告白的兰波。
“你不是找的那一半,马拉美,你跟说实话,你的前诗歌是不是找人代写的啊?”
——这是笑话马拉美的兰波。
“咦,你又背下了的一首诗歌?哈哈哈——你看上去好努力啊,不喜欢就别装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