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车上的木箱呢?”吴小过提高了音量,往前又跨了一步。
“也跟着马掉进江里了。”卢千山偷偷抬眼看了下吴小过,又赶紧低下头。
“那可是两千两银子啊!”吴小过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双手握拳,身子因为愤怒微微颤抖。
“我知道是银子,可那马不听使唤,它就跟疯了似的一心寻死,我能有什么办法?”卢千山满脸委屈,摊开双手,有苦难言。
“马车还能捞上来吗?”吴小过咬着牙问道。
“马都被江水冲走了,哪还捞得上来,早没影了。”卢千山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把马车开进江里,那你就得偿命。”吴小过语气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感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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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马自己跑进去的,跟我没关系啊,大人明鉴。”卢千山急忙辩解,眼中满是恐惧,双腿微微发抖。
“马死了,你也别想活。”吴小过说着,转头看向严欢和张二镖,脸上带着一丝狠劲,“你们俩都得被我扔到江里去喂鱼。”
“我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大人饶了我吧。”张二镖怯生生地问,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身体缩成一团。
“你也得死。”吴小过眼皮都没抬,冷冷地说。
“我又没把马车开进江里,为什么我也得死?”张二镖带着哭腔,近乎崩溃,眼眶里满是泪水。
“谁让你被我们抓住了,落到我们手里,你的命就得由我们处置,没什么好商量的。”吴小过理直气壮,双手抱在胸前,仰起头。
···
之后,他们押着严欢等人来到江边渡口。
冬天的寒风刮在众人脸上,像刀子割一样疼。江水滔滔,发出沉闷的响声,岸边光秃秃的,枯黄的杂草在风中抖个不停。那辆破旧的马车也被拉到了江边,车轮在泥地上压出两道深深的印子。
几个人被赶着上了一艘破旧的木船,船身上一股腐朽的味儿,木板之间的缝隙好像随时都会进水。
卢千山一看到船夫,眼睛马上亮了,赶紧求救:“大爷,救……”
话还没说完,吴小过就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船夫,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有你苦头吃!”
船夫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点头哈腰地说:“诶,我明白,明白!”
吴小过转过头,凶狠地看向严欢等人,大声喊道:“你们几个,赶紧给我坐下,别耍花样!”
严欢等人就算知道自己快没命了,也只能乖乖坐下,心里满是绝望。严欢特别想活下去,又哀求道:“大哥,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现在啥都没了,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吴小过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嘲笑:“你们还想活命?”
“想啊,求您了,大人!”众人一起说道,声音里带着绝望中仅存的一点希望。
“这样吧,把你们的腿绑了,到了江心,我把你们推下船。要是能活下来,就放你们走。”吴小过一脸嘲笑地笑着说。
严欢绝望地说:“大哥,手脚都被捆着,谁能活下来啊?这不是明摆着要我们的命吗?”
“这我可管不着,生死有命。”吴小过一脸不在乎,骂道:“少他妈废话,愿赌服输!”
这时,船夫已经摇起船桨,船慢慢朝着江心驶去。破旧的船桨划开水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给严欢等人敲响了丧钟。
紧接着,严欢等人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腿被吴小过一个一个绑住,就像等着被宰的羊。
严欢知道自己多半活不成了,哭着说:“大哥,会票和银子都给您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呢?”
“跟你说实话吧,掌柜让我来追杀你们,就为了三件事。一是,把被兑付的现银追回来。二是,找回一张十万两的会票。三是,打听你们有没有参与抢劫宝庆府城钱庄分号。第一件事,已经办完了。第二件,你们都不清楚。第三件事,我看你们也没本事抢劫钱庄……办完这三件事,你们也就该死了。”
这时,严欢突然说:“大哥,我知道那张会票在哪儿。”
“你不是说不知道吗?”吴小过说。
严欢说:“我听说抢劫钱庄的是三叠山的土匪,你们要找的会票估计在土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