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握住她挂档的手,温度灼穿她伪装的疯狂。
元幼猛打方向盘——
车身擦着隔离带溅起连串火星。
筒子楼在视线里逼近时,她突然急刹。
陈年广告单在挡风玻璃前纷飞,露出斑驳墙面上用红漆新喷的“拆”字。
急刹声中,元幼转头盯着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
视线相撞,在潮湿空气里厮杀。
“维多利亚是两个月前开业,所以你更早就出狱,你监视的不止我还有陈星竹!你嫉妒他,所以安排了陈问天打搅我跟他的好事。”元幼笃定。
“嫉妒他下药才能让你有感觉?”周季远慢条斯理解开安全带。
元幼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想起那晚在他身下的疯狂。
拳头紧紧捏住,她侧过身猛地揪住他领带迫使他低头,气息掠过滚动的喉结,笑得开心,“周季远,我很好奇,你在狱里,半夜摸着手铐自渎的时候,会喊谁的名字?”
元幼满意地看着他肌肉瞬间绷紧。
可下一刻,男人低笑震得胸腔轰鸣,掌心抚上她脖颈,目光又瞬间冰凝下去。
薄唇定定吐出:“你——”
元幼指尖发颤,指甲在真丝面料上划出裂帛声。
听见自己如擂心跳。
她下车,猛地甩上车门。
“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无耻程度。”元幼脸红,又吐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周季远,你喜欢我穿什么颜色内衣?”
男人目光掠过她白皙脸蛋,道:“粉。”
“我他妈今天穿的就是一身粉。”元幼又开始暴跳如雷,“我房间不会也有你监视我的…”
他眉心跳了跳,打断:“我不至于混蛋到这种程度。”
元幼想说医院那狗杂碎都快摆香案点香跪下给你磕三个头喊你叫爷爷。
“我没查过你,”周季远忽然说,“说实话,你现在过什么生活,跟我没半点关系。”
元幼忽然冷静下来,“所以你今天带着那蠢猪来耀武扬威,就没想告诉我你如今有多风光牛逼?”
周季远看了眼她如今居住的破旧筒子楼,说:“是比你风光点。”
元幼又被噎了下,她几乎一整晚没睡,精神气即将消耗完。从跟周季远重逢到现在,针锋相对,没有一刻消停。
她深呼吸,肩膀突然卸了力道,回忆说:“那天晚上,我很疼,周季远。”
男人身体微僵,半晌,瞥了眼她单薄的肩头,声音暗哑:“我不疼吗?”
元幼想说你明明爽的很。
话到嘴边咽回去。
意识到他指什么,她垂下眼皮,不说话。
下一刻,后腰撞上布加迪炽热的引擎盖——
男人突然撑起双臂将她困在方寸之间,眼底翻涌着晦暗漩涡,抵开她腿间,“求我,我给你以前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