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荒唐,元幼昏死过去无数次。断断续续梦到许多。
翻来覆去的画面都是——
两年前,她攥着染血的校徽,在证人席笑得像朵淬毒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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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鹅绒窗帘漏进一线晨光时,元幼从梦中惊醒。
她呆愣盯着天花板半天,然后看自己被碎酒瓶割破的掌心,回想昨晚是不是一场梦。
半晌,她起身,地上一片狼藉。
床头柜搁着三百元现金。
她抬起酸涩胳膊,拿起上边一张便签。
便签纸上字迹凌厉——
服务费。
她突然低笑出声,轻轻地,意味不明地,阴翳地。
继而——
把技术服务费的纸条叠成纸飞机掷向垃圾桶。
目光扫过被子里自己不挂一物的身体。
昨天那么激烈,身上竟然没留下一点痕迹?
还有她原本留在25层的手机,此刻也端正搁置在床头柜。
元幼又开始分不清昨晚是梦境还是现实,但她清楚一点,她要赶早八。
看一眼时间,七点二十。
被窝里,周季远残留的温度尽数消散。
手机屏幕上,十几个陈星竹的未接来电,最新短信来自两小时前。
[昨晚台风导致实验室停电,谦雪吓着了。人没事。我陪她在医院输液熬了一晚,别多想。]
手机砰一声仍床头柜上,元幼下床,赤脚踩过满地狼藉,捡起湿漉漉的鞋。想了想,套上酒店浴袍。
昨天裙子被撕成碎片。
换成以前的周季远,和她过夜,第二天一早大概会准备一身全新小裙子让她穿着蹦蹦哒哒神清气爽去学校。
如今…
周季远敢给,她也不敢穿。
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