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只有柳雪涛一个女人呢?这些年来,自己居然都没动过纳妾的念头。真是奇怪的很啊!
还有,他们今儿居然还明目张胆的把这事儿说了出来,这都成了同僚之中的一个笑话了吧?
哎!雪涛啊雪涛,你这女人真是有本事啊,不愧连皇上都说你是当朝奇女子。你是给为夫下了什么药了呢?居然让为夫对着别的女人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来……
卢俊熙正在这儿郁闷呢,便听见身后孔德昊的笑声:“呵呵——峻熙啊,怎么跑这儿来了?”说这话,孔德昊也在卢俊熙身边的山石上坐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关心的问道:“没事儿吧,这么点酒就醉了?”
卢俊熙摇摇头,淡淡的笑了笑:“没事儿,孔大哥不必担心。”
“那是怎么回事?心里不痛快?”
“没有。”卢俊熙摇摇头,心里的事情又怎么能对别人说?
孔德昊是过来人,卢俊熙的心事他自然一目了然。他叹了口气,说道:“俊熙啊,官场上的一些传言,想必你也听说一二了。老哥哥我知道你家夫人和你鹣鲽情深,但你毕竟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少年书生了呀。十七岁中探花,封翰林院大学士,当年官封户部侍郎。这样的恩宠史无前例啊。那些小人眼红眼热之余,少不得要编造一些谣言,恶意的中伤,以图个心里痛快。你可以耐得住寂寞,可你家夫人的名声也是要紧的啊……”
卢俊熙长叹一声,说道:“孔大哥,男人非得三妻四妾才算是正常么?像我和我夫人这样的,反而成了笑柄?我真是想不明白……”
孔德昊笑道:“我也想不明白,你家夫人如今七个月的身孕,这么长时间了——你真受得住?”
卢俊熙一愣,七个月的身孕怎么了?难道这就说明自己做了七个月的苦行僧了?
孔德昊又同情的拍拍卢俊熙的肩膀,叹道:“你家夫人是太强了,你呀——若是她不同意你纳妾,那哥哥帮你想个办法,先纳一房,养在外边,可好?”
卢俊熙连连摆手,说道:“兄弟多谢孔大哥好意,这事儿以后别再提了。”
孔德昊不解,瞪了卢俊熙半晌,方问道:“怎么,你是真的不想?”
卢俊熙点头。
。
孔德昊叹了口气,一拍大腿,笑道:“是哥哥俗了,兄弟,这事儿以后哥哥不再提了。”
卢俊熙笑了笑,长出了一口气,从假山石上站起来,对着孔德昊一拱手,笑道:“不管怎样,兄弟我都要谢谢孔大哥的好意。”
“咱们兄弟之间,何须说这种话……”孔德昊也站起来,拍拍卢俊熙的肩膀,“走吧,回去吧。那些家伙们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们两个呢。”
……
当日,卢俊熙在安庆王府喝的酩酊大醉,回家时都是被赵玉臻带了两个小厮给抬下车的。柳雪涛挺着大肚子站在床边看着碧莲在一旁服侍卢俊熙换衣裳,擦脸,擦脚,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这是谁这么狠,居然把人往死里灌,回头让我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他!”
碧莲笑道:“定然是那些官老爷们,这些人凑在一起再没什么正事儿。”
柳雪涛点头说道:“这话说的很是,这些男人们凑在一起,出了吃喝嫖赌还有什么正事儿呢!”
碧莲忙笑道:“夫人可别冤枉咱们大人,他可不是那种人。”
柳雪涛一听这话又笑了,问道:“不是哪种人?他背着咱们做什么事儿,咱们哪里知道?”
碧莲忙道:“那天奴婢去编织行办事儿,就听见有人背后里赞扬咱们大人,说大人跟夫人鹣鲽情深,如今都做了户部侍郎,都没有纳妾收房的……”
柳雪涛一愣,笑容僵在脸上,不由得问道:“他们真是说我们鹣鲽情深?”
碧莲又细细的想了想,说道:“奴婢也没听真切,那几个人好像也是官宦家的管事,来编织行采购的。他们凑在一起说笑,奴婢也不好上前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