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喝吧。”
没等琴酒反对,玻璃杯大幅度倾斜,澄澈的水争先恐后涌向琴酒。
降谷并不是不会照顾人,只是懒得把平时的柔情分给琴酒,哪怕一点。
冰块在玻璃杯里激烈地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降谷冷冷盯着,看琴酒的喉结几番滚动。一些水从杯沿流出,顺着对方的下巴,经过白皙纤长的脖颈,最后隐没在微敞的领口,留下片引人遐想的阴影。
他突然觉得热。
不知不觉,琴酒已经被半强迫着喝完大半杯水。
“可以放开我了吗?”
对方神色冷淡地睨着他,完全没有受制于人的觉悟。
降谷回过神,收手的同时,眼角余光恰好瞥见琴酒被水滋润过的唇,不像刚才白得那么吓人,恢复了些血色,泛着光泽,看上去很好亲。
“……”
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降谷狠狠咬了下后槽牙,对上琴酒审视的眼神,一下冷脸:“你在看什么?”
“突然发现,你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
琴酒说的当然也是降谷,不过是警校时期的降谷。
记得在学校的初次“重遇”,他觉得对方的气质发生了很大改变。现在仔细看,其实本质一样。
降谷虽然更擅长掩饰,眼里的倔强、身上锋利的刺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透出来,尤其是对着他的时候。
无论在“时光机”的【里】或【外】,他们的关系都肉眼可见地差。
或许是因为两人有极其相似的部分。
琴酒想着,嘴唇微勾飞快地笑了下。
降谷看见这个笑,心跳不自觉加快。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不知是算计还是暧昧。
也可能都有。
降谷敏锐地察觉情况正在悄然脱离掌控,赶忙生拽回来。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降谷顺势垂下眼帘,居高临下地问:“你刚才和Boss怎么了?”
琴酒如愿抬头看他,面色沉静地说:
“噢不是什么大事,Boss想。上。我,我没同意而已。”
“!”
降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手里的玻璃杯“哐当“滑落,好在琴酒反应迅速,手掌垫在下面,费了点力握住杯底。
得到的消息实在太令人震惊。
首先,他没想过琴酒喜欢男人。
其次,从对方平淡的语气,好像还惯常做下面那个。
降谷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在琴酒赶得及开口询问前,抿了下唇,脸色恢复如常:
“抱歉,手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