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徐新宇吓得捂住了杨浩然的嘴巴,“这都谁跟你说的啊?我还有没有隐私了?”
“在济世堂啥医术不会,就能在前院分流病患,时不时还要和病患打上一架,要不是因为你是城主的儿子,大家早就赶你走了。”
“原来这都不是秘密了。”徐新宇有些释然,又道“我打的不都是不守规矩,偷奸耍滑、不讲礼数和胡乱插队的人吗?”
“是啊,所以我觉得你这个人品行还是很好的,所以才愿意和你交朋友。”杨浩然回答。
“那你还知道我什么秘密?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济世堂吗?”徐新宇好奇心被钩上来了,敢情自己在济世堂是个没有隐私的人啊。
“那不知道,只知道你是走后门进来的。”杨浩然道。
“嘿!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徐新宇有些得意,“待到明年二月初二,我就要上葫芦山修习神仙之道了。”
“葫芦山,悬壶门?”杨浩然一愣,在星城待了些时日,听了不少悬壶门的传闻,当日在塔山驿站和悬壶门还有些渊源,此时听到徐新宇提起,不由思绪连篇。
“是了。”徐新宇点头道,“人间的功夫我已学得七七八八,不说独步天下,普通人四五个近不了我身。但你可知道,这功夫在仙家面前,就像小儿玩泥巴,就算是四五十个我,也近不了仙家的身。要学我就得学最顶级的,所以我早就央求我老爹送我去学神仙之道,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搭上葫芦山的线,这事除了堂主,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不是还有你爹和你父子俩吗?我顶多算是第四个知道的。”杨浩然有些不以为然。
“嗨,你别管第几个,反正这个秘密告诉你了,你也得告诉我一个。”徐新宇手臂将杨浩然搂紧了一些,示意杨浩然小声分享。
杨浩然心里压抑着太多的事情,友情带来的温暖让他第一次有了倾诉的欲望,他缓缓开口道:“行,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金色的叶子,叫做日轮叶,捏碎它就能须臾之间传送到千里之外,我和爷爷一直在寻找这种叶子。”
“日轮叶?我听都没听过这玩意,好歹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你别是胡编乱造了个玩意骗我吧?”徐新宇仔细想了想自己了解的奇珍异宝,好像确实没有听过日轮叶的名号。
见徐新宇满脸犹疑,杨浩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好心好意跟你分享,你却在这质疑我,没好气地道:“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想学修仙之道,得有灵根,你若无灵根,去了悬壶山,也只是挑水打杂,你若有灵根,过完年也十八了,没有在福地洞天熏陶过,这把年纪想学点道行出来恐怕也难上加难。”
徐新宇听出了他话语间的嗔怒,陪笑道:“别生气,你说的那个日轮叶,我是真没听说过,不过我家里也有不少好东西,你肯定没听过没见过,腊月二十四小年夜,我带你去我家吃个晚宴,也让你开开眼界。”
寒冬时节,这个世界的病患并没有减少,但济世堂门口终于没有了长队,腊月二十四,杨浩然第一次发现,原来站在院子里可以直接穿过门洞穿过巷子看到主路上偶然路过的行人。
济世堂放假了,有人在收拾物品,有人在打扫卫生,药柜前的躺椅区架起了木炭火炉,另有一些人围坐在火炉前闲聊喝茶。
这片热闹的景象让一些无处可去无家可归的人有些许落寞,杨白首正是此中之最,他本来是看着忙碌的那些人,恍惚间似乎回到了杨府,不自觉地讲眼神转到跳跃的炉火上,整个人都仿佛呆滞了一般。
杨浩然察觉到爷爷的不适,默默坐在他旁边,握住那布满老人斑的手掌。杨白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孙子的手背,挤出一个微笑,又轻轻摆了摆头。
“吁——”几辆马车停在了济世堂门口,马车外饰精美绝伦,红木车身勾勒着金漆,光彩夺目,领头的车厢上立着城主府的旗帜,想来是城主府的礼宾车队。
城主府前几日早已递过请柬,邀请济世堂众人去共赏晚宴,此刻在叶堂主的带领下,大伙都热热闹闹地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