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桌案硌的顾莞宁有些疼,她瓷白的小脸上生了一层薄汗,因着过于紧张,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奴,奴婢没有想翻,翻脸不认人,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去做?”
“是吗?”男人忽然放开了对她的桎梏,顾莞宁得以有片刻喘息,她不过刚刚站稳了身子,便见着皇帝呼吸忽然粗重,他用极忍耐的声音道:“你现在可以拿着你的东西走了。”
顾莞宁上前去拿自己的银镯,又有些迟疑的看向皇帝。
“皇上,您怎么了?”
顾莞宁看着皇帝脸色通红,不由道:“您可是生病了,奴婢让人叫太医过来。”
“朕说让你走。”皇帝的声音更加不耐,身形却有些不稳,险些跌在地上。
顾莞宁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不管,于是上前欲要扶起皇帝。
“皇上,您身上好热。”
下一瞬,顾莞宁猛地被男人拉到身下,“朕说让你走,为何不走?”
“皇上于奴婢有恩,奴,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这样,自己却离开。”
“报恩吗?”皇帝神色有些莫名,然后他看向一旁的鸡汤,“方才许昭仪过来给朕送了鸡汤,朕喝了后便觉得不对劲,估摸着这鸡汤估计有问题。”
“朕觉得自己身上哪哪儿都不对劲。”
说罢男人一双满是情欲的眸子紧紧盯着顾莞宁。
“尤其你一靠近,朕更是不能控制自己,那种浑身灼热的感觉更甚。”
“顾氏,只怕朕同你那日里一样,是中了春药。”
顾莞宁睁大了眼眸,“那,那要怎么办?”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挣扎,“若,若是将太医叫来,可有用?”
“没用的,宫中太医对此也没法子,朕只能生生挺过去,只男人不比女人,这事一了,只怕朕就算是废了。”
顾莞宁当即十分忧心,“那,那奴婢去叫宫中的娘娘过来。”
“不必了。”皇帝却道:“朕生性好强,是万万容不得旁人瞧见自己这样一面的。”
“倒也没事,总归朕子嗣艰难,废不废的也没什么关系。”皇帝自嘲的说道,眼中适时的流露出一抹忧郁与受伤。”
“你还是快走吧,朕只怕一会儿朕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了你。”
“皇上这样,让奴婢如何走。”顾莞宁不负皇帝的众望,越关切与紧张。
她想了想,做出了极大的决定,“便让奴婢为皇上解药。”
“这怎么能行呢,你未曾想过做朕后宫里的妃嫔,朕又如何能玷污你?”皇帝摇了摇头,却始终不曾放开顾莞宁。
顾莞宁却坚持道:“皇上从前救了奴婢,如今更是为奴婢寻回于奴婢来说极重要的镯子,您有恩于奴婢,这怎么能叫玷污呢。”
“这是报恩。”
“是吗?”
“奴婢方才说,为了皇上,奴婢什么都愿意做,别说区区身子,便是性命也没什么要紧。”
“总归这身子留着,往后也没什么用。”她自嘲的说道,声音也有些轻。
皇帝并不是真的中了药,自然听的分明,这声自嘲除却因为沈傲,还能因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