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顾莞宁腹中的孩子。
只要顾莞宁腹中的孩子没了就好了。
顾贵妃暗自下了决心,对太后道:“您是长辈,二妹妹想来一定能体谅您的难处,您原也没做错什么,是尤氏错了,这才连累到了二妹妹。”
想到尤氏,太后便不由想到不久之前她才见过的兄长,竟生了满头华。
尤氏性子冷淡,太后不知兄长喜欢她什么。
太后的神色淡了些,“但愿如此吧。”
顾贵妃回去后,便让人盯紧了顾莞宁,必要时候让顾莞宁滑了胎。
顾贵妃想在顾家家庙中支使个把人,自然是极简单的。
而这厢里太后将册封顾莞宁为皇贵妃的圣旨颁了下去,顾莞宁也是一副极柔顺的姿态。
只不巧的是,每每要进宫的时候,顾莞宁不是吐个不停,便是肚子疼。
她推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又怀着身孕,无论是谁也承担不了皇嗣有碍的失误。
这般下来,太后心心念念小半个月都不曾见到自己的顾莞宁。
太后与身边人道:“你说她是不是怪哀家,故意不进宫,让哀家着急。”
她身边的人自然是安抚她。
“孕妇前三个月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不适,皇贵妃想来也不敢这样对您。”
“不对,这样不对,她定然是怨怪哀家的。”太后复道。
“您给了她皇贵妃的尊荣,已是您宽宏大量。”嬷嬷道:“一般人定然会欢欢喜喜的接下圣旨。”
“若在此时自诩有了皇嗣,便拿捏架子,未免便有些不识好歹了。”
“若她当真这般不识好歹呢?”太后苦笑一声,“哀家能如何?”
“顾家家庙是什么环境,哀家是知道的,就不说旁的,夏季蚊虫多,她在那里定然过得不好,她过不好,哀家的孙儿如何能过好。”
“那是哀家唯一的孙儿。”
“细想从前,哀家确实做了很多对不住她们母女的事情,其实,更多的是对尤氏。”
“尤氏进门第一晚,哀家便派了女官教她《女则》、《女训》、《女戒》,且让她当着顾家奴仆的面顾着受教,一连月余。”
“往后种种,更是数不胜数。”
“她是眼睁睁看着她母亲这些年受尽屈辱的,站在她们母女的角度,怎能不恨哀家。”
太后一瞬间似是老了许多,“罢了,终究是哀家有求于人,便让哀家亲自前去请她回来吧。”
太后来到了顾家家庙前,忽然便有些紧张。
但她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顾莞宁正呕个不停,几乎要将整个胃都给吐了出来。
瞧见太后进来,想要同太后见礼,偏还未动作,便觉胃里翻涌。
太后自然免了顾莞宁行礼,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