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大喊着起身去追。
这段时间,他想尽一切办法给白泽投喂,猫粮狗粮、骨头、各种肉。
这傻狗偏不吃。
就爱啃农场里的灵草灵植。
吃饱之后就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打滚晒肚皮,
可把周然给心疼坏了。
周然追得气喘吁吁,看着白泽直奔灵植田的背影,急得直跳脚:“你这败家玩意儿!上次啃了三亩草,害得整片农田空气的变味儿了,长出来的灵植都带着一股子萝卜味!”
他抄起田埂边的扫帚当武器。
恨不得直接把这贪吃的傻狗捆起来。
周然追着白泽转过田垄拐角,鞋底在泥土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他一个急刹车,狼狈地踉跄半步。
抬眼却见苏浅正半跪在灵植田边,白泽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怀里直蹭。
“浅、浅姐?!”
周然喉结滚动,耳尖瞬间涨红。
方才追得太急,沾着草屑的扫帚还攥在手里,此刻慌乱往身后藏。
苏浅抬头,目光扫过他凌乱的衣衫,最后定格在他背后露出半截的扫帚杆,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周然,你这是什么造型?”
“我、我这是准备除草!”
周然的声音陡然拔高,手背在身后把扫帚攥得更紧,“对,除草!”
他慌乱转头。
指着远处歪歪扭扭的田垄。
“你看这灵植都长歪了,我正寻思给它们……”
白泽突然从苏浅怀里探出头,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周然,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嘤嘤。
“你又欺负周然了?”
苏浅抬手顺了顺它的毛发。
白泽冲着周然“嗷呜”叫了一声,毛茸茸的尾巴却悄悄缠上苏浅手腕,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在告状。
它突然从苏浅怀里挣脱,小跑着绕到周然后背。
一口咬住扫帚杆往外拽,沾着口水的草屑扑簌簌往下掉。
“哎!别闹!”
周然手忙脚乱地护着扫帚。
“小家伙还学会告状了。”陆尧在一旁低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