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51章（第1页）

他扶着古旧的石墙，真想扯裂自己的身体。雪花堆在他的肩上，和体温一起积沉在胸中的东西逐渐被冰冷的空气吸走。不久，他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像被人操纵的木偶般摇摇晃晃地走到家附近。

&ldo;林太郎！&rdo;

突然有人叫他，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神智错乱。漫天大雪中，路灯下站着一个浑身发抖的纤瘦少女，是爱丽丝。

&ldo;林太郎，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rdo;爱丽丝跑过来，拂掉他身上的积雪。

&ldo;别管我！&rdo;

&ldo;不行。怎么喝成这样？快回去吧。&rdo;

&ldo;少啰嗦！&rdo;

&ldo;这样会感冒的，走吧。&rdo;

&ldo;我叫你别管我！&rdo;

爱丽丝假装成熟毕竟有个限度，听到这句话，她扭曲着脸，像个小姑娘似地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ldo;人家一直等你，人家那么想见你……&rdo;

林太郎看着爱丽丝，颓然站着。他为自己的态度感到羞耻，不知这个女孩为自己在雪中等了多久？

&ldo;对不起，我脾气正坏，进来吧。你自己不要感冒了。&rdo;

他搂着爱丽丝回到楼上房间，邻居都已安睡。他看到少女的委屈表情，心想这个女孩正和自己尝受一样的痛苦。

进到房间，爱丽丝塞了些纸屑到壁炉里，升起火来。看着她的身影，林太郎仿佛看到日本那种努力能干的妻子。他突然悲哀起来。他不清楚自己悲哀什么，只是茫然地感到悲哀。

不久，火焰从取火木延烧到爱丽丝塞进的煤炭上，火势熊熊燃烧，坐在沙发上的林太郎四周，开始弥漫着暖洋洋的空气。窗外的雪依旧下不停。

爱丽丝畏缩地坐在林太郎身边，乳白色的肌肤在炉火照射下，蒙上淡淡的红晕。

&ldo;林太郎，怎么了？&rdo;话才出口，她突然又说，&ldo;算了，我不问你。&rdo;

沉默了好一会儿，爱丽丝脱口而出：&ldo;我不要你全部的心，但能不能分一点点给我？&rdo;

林太郎脸色惨白地凝视着爱丽丝，感觉像是被人当胸一刺。爱丽丝的眼眸赤裸裸地燃烧着专一的欲情。

&ldo;爱丽丝！&rdo;他嘶哑低语，狂暴的欲望从体内一涌而出，他毫不犹豫地一脚端开理性。

&ldo;林太郎，我爱你！我爱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