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事务所在东,我家在西,小宋哥哥,真的不用麻烦了。”
宋霖看着她,没再坚持,他点点头无奈一笑:“好吧,小时候你可从来不对我这么客气的。”
“现在也没和你客气,那件事还要麻烦你的。”关晔晔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离婚的事,他已经拟好离婚协议了,我想尽快一些。”
宋霖嘴角勾了勾眼睛里溢出笑意,“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早点让你离婚。”
关晔晔点头轻声说了声:“谢谢,那我先走了。”然后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宋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又转身折回了医院。
——
宴琛在事务所里一直忙到了晚上八点,事务所像往常一样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摘下眼镜捏着眉心,伸手拿起咖啡杯往嘴边送,苦涩的味道瞬时充斥着口腔。
他放下杯子又接着在键盘上敲击着继续工作。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落入他耳中。
他抬眸,季寒之穿着一身黑衣斜倚在门框上正淡淡的望着他。
“打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怎么,你就这么怕我?”季寒之边说边走进来,语气和脸色一样,依旧如一的冷淡。
宴琛睇了他一眼,把桌上的眼镜盒打开拿出眼镜布漫不经心地擦拭着镜片,“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和我成为朋友吗?”
季寒之挑了下眉尾拉着椅子坐下来,“愿闻其详。”
“因为你话少,事少。”宴琛扫了他一眼,他眼下隐约有着阴影,眼底带着血丝。
“没办法,谁让我遇到一位不听话的病人,作为医生,我不能看着他……病入膏肓。”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嗤笑,宴琛扯了下唇把眼镜戴回了脸上,“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
季寒之从自己随身的包里取出几瓶药推到宴琛面前,“药瓶上有用法用量,我给你微信也发了一遍,做为医生,希望你遵医嘱,做为朋友,希望你健康,先不说你丢失的那段记忆重不重要,就体内的药物有什么潜在的副作用还未知,早吃早好,好自为之。”
说完他站起来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位置,他突然停下来转身。
宴琛看了眼桌上的药瓶掀了掀眼皮轻嗤,“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啰嗦?”
季寒之对他眨了下眼似笑非笑道,“我怕你遗憾。”说完转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不用谢。”
宴琛盯着桌上的药瓶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拿起药瓶缓缓的拧开倒到手心里,望着白色的药片怔住。
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怔松了几秒钟后看到一个陌生号码,他顿了下接通电话,温和客气的男声从听筒传过来:“宴律师,我是宋霖,离婚协议的事,晔晔已经和我说了,你现在发给我就可以,之后离婚相关你和我联系即可,我不想让她为任何事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