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雨晴松了口气,相视一笑。"被您看出来了。"我顺着他的话说,"她家里不同意。"
"我就知道!"谢尔盖得意地又给我们倒满格瓦斯,"年轻时谁没疯狂过?我老婆还是从符拉迪沃斯托克跟我跑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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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回到家,我们破例开了瓶啤酒庆祝。"今天收入不错。"雨晴数着钞票,"加上小费,够我们撑一周了。"
"谢尔盖说下周让我晚上也去,时薪加倍。"我脱掉沾满咖啡渍的衬衫,"对了,你今天联系上张处长了吗?"
雨晴的笑容消失了。"通讯中断了。北京那边可能出了状况。"
我们沉默地喝着啤酒,各自想着最坏的可能性。如果安全局内部真的被渗透了,那我们就是孤军奋战。
"明天我去趟邮局。"雨晴最终说,"张处长说过有备用联络方式。"
第二天是周日,咖啡厅休息。我们决定趁机探索这座城市,既是熟悉环境,也为了放松紧绷的神经。
中央大街挤满了游客,俄式建筑上挂满冰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雨晴难得地像个普通女孩一样兴奋,拉着我尝马迭尔冰棍,在圣索菲亚教堂前拍照。
"我上大学时就想来哈尔滨。"她呵着白气说,"可惜一直没机会。"
"为什么喜欢这里?"
"因为。。。"她仰头看着教堂金色的穹顶,"这里像童话里的雪国,一切罪恶都被白雪覆盖,只剩下纯洁。"
我握紧她的手。这个平日里铁面无私的检察官,内心竟藏着这样的浪漫。
下午,我们去了太阳岛看雪雕。巨大的冰雕在灯光下如梦似幻,雨晴像个孩子般在冰迷宫里钻来钻去,鼻尖冻得通红。
"欢喜!"她突然在迷宫中央喊我,"过来看!"
我循声找去,发现她站在一座冰钢琴前——完全由冰雕刻成的三角钢琴,连琴键都栩栩如生。
"弹一首?"她调皮地眨眨眼。
"会裂的!"
"不会,特别加固过的。"旁边的工作人员笑着说,"好多音乐家都试过。"
在雨晴期待的目光下,我小心地坐下。冰面透过裤子传来刺骨的寒意,但当我手指触碰"琴键"时,惊讶地发现真的能按下去——当然没有声音,但机关设计精妙。
我假装弹奏《月光奏鸣曲》,手指在透明的琴键上舞动。雨晴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比冰雕更璀璨的光芒。
当晚回到公寓,我突发灵感,在纸上涂写起来。
"在写什么?"雨晴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
"给你作曲。"我头也不抬地说,"《雪晴》——哈尔滨的雪,和你的名字。"
她凑过来看谱子,发梢的水珠滴在纸上。"我不懂音乐,但。。。很美。"
这不是客套。虽然只是草稿,但旋律已经在我脑海中成形——清澈如冰,温暖如阳光下的雪。
夜深时,我被一阵轻微响动惊醒。雨晴不在床上,阳台上传来低语声。我悄悄靠近,听见她在用某种暗语通话。
"。。。明白。。。哈尔滨安全。。。欢喜很好。。。不,他没起疑。。。继续调查杨明与云南的联系。。。"
云南?杨明?我退回床上,心跳如鼓。他们为什么调查云南?和我有什么关系?
雨晴回来后,我假装熟睡,但脑海中思绪万千。我出生在云南边境的一个小村庄,十岁那年母亲去世后,父亲把我送到昆明亲戚家,自己则不知所踪。。。这些我从未对雨晴详谈过,她怎么会知道杨明与云南有关联?
第二天,这个疑问更加扑朔迷离。雨晴去邮局回来后,脸色异常苍白。
"怎么了?"我问。
"张处长传来消息。"她声音紧绷,"雪山会的源头可能在云南边境。。。而且。。。"她犹豫了一下,"他们发现杨明二十年前在那一带活动过。"
二十年前?那正是我离开村子的时候。难道。。。
"欢喜,"雨晴突然问,"你从没提过你家乡具体在哪里?"
"怒江边上一个小村子,说了你也不知道。"我故作轻松,"怎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好奇。"她笑了笑,但眼神闪烁。
当晚在咖啡厅,我心神不宁,弹错了好几个音。谢尔盖关切地问我是否不舒服,我借口头痛提前下班。
回家路上,我总觉得有人跟踪。几次回头,却只看到匆匆行人。哈尔滨的夜生活丰富,即使晚上十点,中央大街上仍有很多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