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日不见,眸子里多了一丝沉稳。
往日倒也是沉稳的,却是带着一丝要沉淀的力量,似乎正在积蓄能量。而现在的苏沉香,却是一副淡然的,与世无争模样。
与世无争,什么她都不会去争。
瞧着两个大人物挡着不让她进去,她提着手里用纸袋包好的牛肉,嘴角轻扬,微微一笑:“不要我进去?”
老头子神色微动,张倔头一声轻咳。
“听闻你被关在了后山祠堂,未料到还活着。”张倔头一开口便没好话。苏沉香也是习惯,却是了然,笑的苍白,“本来是差点没命,但有师父教的一身本领,倒还是侥幸活了下来。”
“听闻有人夜闯祠堂,差点杀了你。”老头子吸吸鼻子,揉揉发红的鼻头。苏沉香想起他给的药丸,也是点头,“是了,没有师伯送的药丸,我不会撑过那一晚。”
两人满意的点头,张倔头冷哼:“所以,你的牛肉要给谁。”
“当然是给我了,你没听她说吗?没有我她就活不下去!”
“有我教的本领她才化险为夷,你那两粒药丸算的什么?”
两人就此争吵不休起来。
苏沉香愕然,这可是药堂大门,眼瞧着路上行人越来越多,再吵起来铁定惹人观看。苏沉香默然,将两人一把推了进去。不耐烦的语气:“是了是了,每人都有,要是再吵,一个都不给!”
争吵不休的两人在听见这句话后,终于停了下来。
“徒儿,你可知,这世上有师父才有徒弟这道理?”
张倔头循循善诱,将纸袋子里的熏牛肉拿出,拿出一壶酒,也不管顾其他“咕噜咕噜”就喝了起来。苏沉香斜了他一眼,语声淡然,“知晓,但是没有我,你也当不了师父。”
“噗……”
张倔头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老头子将剩下的牛肉包在口里,看着两人说话。自顾不暇,苏沉香扶额:“我说……”
她本来是想开了酒楼让这两人去帮忙的,但瞧着这般情形,若是真开了,这两人不吃垮就是阿弥陀佛了。
“恩?”
两人同时转头看她。苏沉香想了想,挥手:“罢了罢了,你们继续,看起来也可怜。不知多久没吃肉了。”
老头子一把辛酸,朝苏沉香哭诉:“自从你回去,我便没有尝过肉了……”
张倔头翘着二郎腿,悠哉模样。听见他这话,一脚朝他踢了过去:“你倒是没吃!那些鸡腿鸭腿是被谁偷了去的!”
苏沉香再次默然,瞧着相处还算愉快的两人。心里一块石头终于放下。她抬头,带着请求的语气对两人道:“师父,师伯,教我制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