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楚也很好奇,这个被三方势力追讨的信件,这个苏复节临死前交给自己的信件,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在屏着呼吸,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个锦衣卫手上的信上。
“什么?这……这不可能!”
第一个发出这个声音,不是严世蕃,而是熊楚。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锦衣卫从信封里面取出的拿一封信,那上面,竟然一个字都没有!
这绝对不可能,熊楚相信,苏复节临死前绝对不会交给自己一张白纸,还是说,信已经被别人调包了?
严世蕃也是一脸狐疑,他对旁边一个白面书生道:“宋先生,你过去看看,那张纸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那个书生领命,将那张皱巴巴的白纸平铺在桌子上,点燃了灯,在那上面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难道说,苏复节担心这封信被其他人窥见,用了什么手法将字迹隐藏起来了不成?
如果是这样的话,至少比熊楚最开始想到的后果好许多。不过,看严世蕃的样子,连这样一个书生都带到了这里,可见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这个人,当真是算无遗算吗?
然而,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那个书生将灯熄灭后,却是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严大人,小人以身家性命担保,这绝对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宣纸罢了。”
熊楚和严世蕃两人的眉毛,几乎同时皱了一下。
熊楚早就料想到了这个后果,他现在并不惊讶,现在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信被调包了。
可是,熊楚自认为藏得十分隐秘,要想将这封信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熊楚觉得这个世上应该还没有人能够做到。
那么,也就是说,偷走这封信的,是自己最为亲近的人。
熊楚猛地抬眼,落在了苏雨柔的身上。
“难道说,是雨柔趁机将那封信偷走了吗?”熊楚暗道。
熊楚觉得,和自己有肢体接触,但同时自己根本就不会察觉有任何不妥的,只有自己的妻子苏雨柔了。
严世蕃也察觉到了什么,命人给苏雨柔解了穴道。
熊楚立刻说道:“雨柔,那封信,是……是你拿去了吗?”
然而,苏雨柔却是摇了摇头,道:“楚郎,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把信放在了哪里,我没有拿啊。”
随即,她眼眶中又是泪水落下,道:“楚郎,我……我对不起你,又连累了你,全是我不好。”
苏雨柔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件事,也就不会是她干的了。
可是,还会有谁呢?
忽然,熊楚的脑海里,迅速掠过了一个身影,他讶道:“难道……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