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战场。
申侯的连绵不绝,配合着脚下的身法,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然上百招过去。
如此强度的连招,对于气的消耗是巨大的。
饶是申侯已非一般宗师,负荷也是相当大的。
田宏盛则截然相反,一直不语,只是一味地退后闪躲,衣角微脏。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申侯的心底越来越沉,一种十分不美妙的感觉涌上心头,难不成?
田宏盛,身为披云山山主就只知道一味的躲避吗?申侯沉声喝道。
战场之外,申侯带来的人亦是跟着起哄,“对呀,披云山不是号称武林绝顶吗?
一味的躲避,这武林绝顶的位置难不成是招摇撞骗来的?”
人,就是这样。
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站在面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老爷子一走,跳梁小丑又开始像是跳蚤一样聒噪。
田宏盛似乎是有些生气了,顿住了不断后退的脚步。
申侯心下一喜,如果田宏盛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是要落败的,还不如趁现在全力一击。
全身的气息激荡鼓舞,速度再增三分,攻击也变得的凌厉非常,,
誓要这一击重创田宏盛。
“?!”刚刚还在聒噪的外援,顿时犹如一个个被卡住了嗓子的鸭子一般,鸦雀无声。
田宏盛不退反进,申侯的攻击擦着他的耳朵过去,看上去险之又险,以申侯的力量,这一下哪怕是擦边,整个儿多怕都是要受到重创。
这还只是开始。
田宏盛身上的衣服内仿佛有一股强绝的气流动,霎时间他与申侯就变成了零距离。
申侯只有一种感觉,此时的田宏盛就是一堵墙,就是一辆大运汽车,迎面而来。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如洪水决堤一般的巨力倾泻而下,骨裂以及呼呼的风声充斥着他的耳边,没几个人敢接他,因为他的速度真的很快。
如果一个接不好,自己有可能跟着飞出去,乃至受伤。
更何况,哪怕是接,也轮不到来此吊唁的任何一个人,也应该是由申侯带来的这些人,很可惜,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很清楚宗师之间的战斗有多么酷烈。
但随行的人还是有人站了出来,同样是一位宗师。
不过这个宗师看起来已经很老了,至少七十岁了。
“战斗好像还没有结束吧?”田宏盛的声音辉煌浩荡,和刚刚的闷不吭声截然相反。
身形后发先至,抢先一步拦下了申侯。
你以为他是怕申侯飞出去受伤吗?
当然不,,
抵消力量之后,田宏盛一只手抓住了申侯的衣领,后者根本难以抵抗,那只手臂好像是千斤坠落下,申侯重重地砸在地上,敦实无比的地砖碎开,鲜血无法自抑的从嘴角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