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她在一片暖意中睁开双眼,偏过头,她在楚河,他在汉界,泾渭分明,好极了。
昨晚商量的结果还算满意。
她哭哭啼啼,含羞带怯地表示虽然很喜欢他,但是害怕会疼,也不习惯突然间的亲密,需要时间适应,余湛自然不能逼她,只说顺其自然。
最多就是和刚结婚那会,睡一个房间,纯盖棉被睡觉。
还好两人睡相都不错,没发生什么尴尬的事。
也不枉她费尽心思趁林姨睡觉时偷回那条被抢走的被子。
现如今最重要的是马上找出戒指,不然以余湛那个古板的脑子,可能会多想。
没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首饰盒里,不过这个点还早,他还睡着,她也不想搞出动静,干脆先睡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是被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吵醒,她迷糊地睁开眼,看到他站在临窗的位置,身姿挺拔,声线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低沉。
时斯脑子懵懵的,觉得要是她还能顺利开展穿书任务,退休后养一个这样的小白脸也不错。
她叹了口气,白日梦结束,认命起床,管自己洗漱。
从盥洗室出来时余湛还在打电话,似乎是公司遇上什么麻烦事,他的语气不太温和。她没有多在意,做完护肤工作后开始翻找首饰,可是越翻越发觉不对劲,她的东西怎么少了?尤其是昂贵的首饰珠宝都不见了?
她心下一惊,难道家里遭贼了?
翻找东西的动静惊动余湛,他挂了电话,关切地走过来:“怎么了?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时斯被吓到的同时突然想起,她的名贵首饰在前两天出售奢侈品时让人一块打包带走了,那个戒指……不会在里面吧?
越想越心惊,更不敢将这个想法告诉余湛。
她强颜欢笑:“有副耳环找不到了。”
余湛:“什么耳环?”
她胡乱解释:“镶着粉钻的,我还挺喜欢的。”
他没说话,却抬了步,试图走近些。
时斯生怕被看出异样,侧过身子挡住梳妆台,笑着挽起他的胳膊,“算了,先不找了,我总是丢三落四的,过几天就会出现的,我们还是下去吃早饭吧。”
整个早餐时间,时斯都在回忆到底把戒指放哪里了,有没有随手扔进首饰盒,扔进去的话有没有被一起卖掉。
万一真的找不到了,只怕余湛会怀疑她对他的浓浓爱意以及对婚姻的真诚度。
抿着海鲜粥,偷偷观察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只见他接起早上的第五个电话,神色越来越不耐。
时斯打起小算盘,等他通话结束,温柔出口:“老公,公司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你过去?”
余湛:“没事,说好了今天陪你去逛街。”
“我不要紧的。”她赶紧拒绝,“工作重要,一早上这么多电话说明是非常重要的事,还是不要耽搁了,你下次陪我也是一样的。”
余湛没说话,似乎在犹豫。
时斯又说了好些善解人意的话,才让他打消了今天陪她的念头。
开玩笑,你要是不出门,我还怎么找戒指。
临走前,时斯还十分贴心地帮他整理衣服。
她的手搭在白衬衫领口,视线往上,是白皙的脖颈,这是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看得这么清楚。
余湛看着温文尔雅,气质清冷,但喉结突出的弧度特别明显,在冷白的皮肤下显得格外性感。
他一动,时斯也跟着吞咽了下口水。
她掩饰般地又整了整衣领,刚要松开手,蓦的被一片温暖覆盖:“好了吗?”
时斯挪开眼,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她不是不能跟异性有肢体接触的人,但是现在,她竟然无所适从?
不过,他在干什么?
摸她手?
还捏来捏去的。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虽然她的手很软嫩,但也不是随便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