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书训练?"
训练场上,五十多名保安齐刷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李铁牛身上。初夏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们黝黑的皮肤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黄毛挠了挠染成金黄色的头发,一脸困惑:"铁牛哥,咱们是保安,又不是学生娃。看书能练出啥名堂?"他说话时习惯性地抖着腿,一副街头混混的做派。
眼镜男推了推镜架,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好不容易从学校逃出来,现在又要看书?这不是要人命吗?"他声音不大,却引起周围一片附和。
李铁牛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队伍前方。他今天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迷彩裤,脚上一双军靴,整个人显得干练而沉稳。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一道坚毅的轮廓。
"觉得我在开玩笑?"李铁牛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黄毛身上。
黄毛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忙摆手:"哪能啊!铁牛哥做事向来有道理,就是。。。就是兄弟们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说着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眼镜男,示意他帮腔。
眼镜男会意,摸着后脑勺憨笑道:"铁牛哥,你看侯教官那边练得热火朝天的,咱们在这儿看书,是不是有点。。。"
李铁牛没说话,只是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取出一叠装订好的小册子。纸张边缘有些粗糙,显然是刚印刷出来不久。封面上用毛笔字写着"百兽图谱"四个大字,笔力遒劲,墨迹似乎还未完全干透。
"磨刀不误砍柴工。"李铁牛的声音不大,却让嘈杂的训练场瞬间安静下来,"我既然敢保证你们都能通过考核,就有我的方法。前提是——"他顿了顿,目光如电,"你们得完全按照我说的做。"
工作人员抱着一摞同样的册子走过来,挨个分发。李铁牛继续说道:"这三天,你们要做的就是把这本册子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细节,都给我牢牢记在脑子里。"
黄毛接过册子,随手翻了几页,顿时瞪大眼睛。只见纸上用精细的线条勾勒出各种猛兽的姿态——猛虎扑食、猎豹奔袭、苍鹰展翅。。。每个动作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注解,详细说明如何调整呼吸、控制肌肉发力。
"这。。。"黄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抬头看向李铁牛,"铁牛哥,这上面的动作。。。"
"三天后,我要考核。"李铁牛打断他,"记住,每人只有一本。丢了或者外传,直接滚蛋。"他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黄毛望着李铁牛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看手中的册子,忽然觉得掌心有些发烫。他下意识地模仿起第一页上猛虎下山的姿势,膝盖微曲,双手成爪,背部肌肉自然绷紧。
"哎哟!"刚摆好姿势,黄毛就感觉一股热流从脚底直窜后腰,整个人像被电了一下。他惊讶地看向其他人,发现不少人也在尝试册子上的动作,脸上同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树荫下,保安们三三两两地散开,有的靠在树干上专心研读,有的已经忍不住开始比划。远处,侯勇带领的队伍正在烈日下进行高强度体能训练,口号声震天响。两相对比,这边树下的场景显得格外诡异——一群彪形大汉像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
"铁牛哥,真就这么放着他们不管?"黄臣追上已经走到训练场边缘的李铁牛,额头上还带着刚才尝试动作时冒出的细汗。
李铁牛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上扬:"你以为我走了?"他指了指训练场角落的一处监控摄像头,"我会看着的。记住,这三天是关键。"
黄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东方亮那边。。。"
"我正要说这个。"李铁牛表情严肃起来,"东方亮包下了飞龙酒店顶层,这两天东水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去了不少。你让一个人多留意,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与此同时,飞龙酒店顶层套房内。
东方亮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东水市。他穿着定制的深蓝色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脖子上,左手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