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欢喜个屁!”余舒苗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从他手中抢过那两张纸,直接撕了个粉碎。
正好秋风乍起,她便抬手一挥,纸片便如蝴蝶般翩然飞远,大半都落在那池塘中。
两张纸可说是被她给毁尸灭迹了,就算请来这天底下手艺最好的糊裱匠也救不回来。
令狐离保持着捏着纸的姿势,没想好该说什么,只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余舒苗总算将那份罪魁祸首的契约给毁掉了,心中大石落地,仰着脸得意道:“契书的最后一句,最终解释权归甲方所有,我就是那个甲方。狐狸,我不要跟你和离了。”
令狐离沉默了好一会儿,语气变得不确定起来:“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我吗?”
余舒苗难得羞涩地点了点头。
令狐离笑了笑,但不是因为感到喜悦:“但你的身上有其他狐狸的气味。”
“啊?”余舒苗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体,甚至还偷偷地嗅了嗅,蹙起秀眉。
她身上哪有什么气味,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像在骂她?
等等,其他狐狸?
是白宸贸然抱住她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所以,那天他其实是有来追她的?
余舒苗在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蹙起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令狐离现在这样,根本就是在吃醋嘛!
见他丢下这句话后就转过身去要走,余舒苗再次叫住他。
“令狐离!”
令狐离听她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己,少有的严肃,转身向她看去。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主动追求过什么?”余舒苗问他。
令狐离不明所以的没有应话。
“被关在令狐府中这么多年,任由那些人欺负,你都没有真正反抗过。说真的,我讨厌你这样自以为是的自我牺牲。”余舒苗说着说着,好端端的,眼眶就红了一圈,“那我呢,你现在是要把我也让给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