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光线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但在细碎刘海的遮挡下,他那双有些阴沉的深邃眉眼藏进了阴影,透着一种说不上的疲惫。
也是,这人出了那么久的差,肯定没休息好,好不容易回来了也没落着休息,今天还特意去学校接她,算了,看在他这么不容易的份上,他非得让她接受长兄如父这个设定,她就勉强配合一下下吧。
时真朝他小跑过去,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一个多星期没回来,二楼楼道里的灯泡又没了。
听张阿姨说,这栋楼里有家人特别奇怪,隔三差五就要偷楼道里的灯泡,物业安了监控都没用,抓到现行,人家都不认,报警,就是有精神病,特别绝。
不过好在从三楼到家所在的楼层一路明亮。
宋沉野打开家门,开了灯。
时真看见他的行李箱在门口,终于找到机会,打破了平静:“你这是回来没来得及收拾,还是又要走啊?”
宋沉野换了鞋,看了一眼箱子:“没收。”
“哦。”时真松了口气,宋沉野帮她背了书包,投桃报李,她很有眼色的帮他把行李箱拖到了卧室门口:“你最近睡眠怎么样啊?没梦游吧?”
宋沉野在餐桌前站定,拉开椅子,放下了她的书包:“不太好,大前天是在浴缸里醒的,我在冷水里泡了一晚上,所以现在有些感冒。”
“你在冷水里泡了一晚上都没醒?这人不都得泡胀了?”
“水很少。”
时真放下行李箱,走过去,踮起脚尖伸手碰了下他的额头,又垂眸,认真摸了摸自己的:“还行,倒是不发烧。”
宋沉野一直注视着她。
再抬眸,时真不出意外对上了他幽深的视线,这才恍然注意到自己和他挨得太近了,她不自在的后退了几步,赶忙抢言道:“你别骂我,我知道要保持距离。”
宋沉野嗯了一声,收回目光,和她擦肩,走向了卧室:“我要先洗个澡,汉堡在厨房,如果凉了,你就用微波炉热一下,不用等我。”
“知道了。”
……
晚上临睡前,时真给他热了包药,又顺便把他新开的威士忌收进了酒柜,关柜门时,她研究了一下,决定周末找人来给这个柜子配把锁。
宋沉野单手撑着头,靠着椅背看着她,突然说了句:“时真,你应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对吧?”
时真吓了一跳,她转身靠着玻璃柜门,笑笑:“我不偷酒,我就想安把锁。”
“谁说你要偷酒了?”
时真愣了:“那你这话什么意思?”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
宋沉野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不能早恋,你要知道自己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学习,等你把习学好了,自然会遇见更好的人。”
时真皱眉:“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特别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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