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的话,可只这么一句也足够表达他的决心。
他不想细纠那么多了,当初同她拜天地的时候,他就认定了她是他的妻子。
那个时候是,以后也必须是。
柳扶楹吸吸鼻子收拾心情,从他怀里出来后又拉起了他的手,方才她就注意到了,他的右手尤其中指指尖红肿破皮伤的有些严重,那瓶药可能就是用来治他这伤的。
“手是怎么伤的?”
刚想看个究竟,裴舟雾却兀自将手收了回去。
“小伤而已。”他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是那晚徒手去捡煤炭中的流萤木簪留下的伤,如今想起来,他又觉得当日行为有些愚蠢。
他显然不愿提及,柳扶楹便也不多问。
顾念着他的气还没完全消去,免得又说错什么惹他动怒。
“夫君。”
她小心试探的又喊了一遍,果然见他又板起脸来。
“这么喜欢喊夫君?”他问。
“没有。”柳扶楹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抓起他的袖子撒娇一摇,“我只喊过你夫君,我没有这么喊过沈修年,他说我不配这么喊他。”
闻言后,裴舟雾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不配二字,实在让他愤懑。
阿萤欺他骗他到那个地步,他尚且还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沈修年岂敢嘲她不配?
究竟是谁不配!
他配得上阿萤?
“你尽快同他和离,若拖久了,我会亲自介入。”
“好,我知道了。”
柳扶楹嘴上答应,心里却是发愁,和离哪有那么容易,和离以后她就不是沈家的人了,那她谋了这么久的财富还能是她的吗?
“夫君,要不咱们先下山吧?”
此话一出,裴舟雾瞬时又变了脸色。
这才上来多久,话都还没好好说上几句,她就又要走?
“夫君,我怕两个孩子会哭闹,为了不叫人上来打搅我们,你那孔都尉肯定不会告诉别人说我来了这里,本身姩姩失踪就已经够让人焦急的了,眼下我再不见了,叫阿韫怎么办。”
“夫君,阿韫也是你的亲儿子,你忍心看他伤心哭虚脱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