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娘家王夫人病了。
王夫人王荟芸是柳扶楹父亲的妻子,柳时鸢的生母。
“阿音,她虽不是你的生母,但她到底是柳家正房夫人,规矩上就是你的母亲,你是不是得回去看一看,免得人家说闲话。”
“是啊,是得回去看一看的。”
柳扶楹陪着笑,心里却升起不安。
那王荟芸向来红光满面的,说话也是中气十足,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
“我明日一早就去。”
用过饭后,柳扶楹带着老夫人回了她的院子,安抚了许久才又哄着她吃了药睡下。
回去的路上,金梨把打听到的关于柳时鸢丢了大脸的事告诉了柳扶楹。
彼时大街上人来人往,柳时鸢被沈修年下了好大的面子,尊严名声都丢了,她定不会轻轻揭过的,柳时鸢母女俩是什么样的人,柳扶楹很清楚。
不过,她们大抵是不会将怨气发泄在沈修年身上。
他们还想借着沈修年攀高枝呢。
明日回柳家,定不会有好事等着柳扶楹,保不齐那王荟芸的病都是装的。
转眼,翌日如约而至。
柳扶楹备了补品药材,带着金梨坐上了去柳家的马车。
坐稳后,马车缓缓启程出发。
柳扶楹时不时的探向怀中处,里头似藏了些什么东西。
“夫人,还以为出嫁后你就可以脱离柳家了呢,尤其是王荟芸从前都是怎么对我们的,我也罢了,对夫人你也是非打即骂,吃不饱穿不暖这些都不说了,如今她病了,夫人还得做样子回去看望她,气都气死了。”
柳扶楹以笑做安慰,其实心里也异常不安。
也不知是不是早上起的太早的缘故,没坐多久,柳扶楹就昏昏欲睡了起来。
金梨亦是,靠着车厢比柳扶楹睡的更沉。
马车一个转弯,金梨甚至从座儿上摔了下来,硬生生跌撞在柳扶楹的脚下。
也正是这一意外,惊醒了柳扶楹。
可即便睁了眼,她也发现自己似乎只剩下睁眼的力气了。
“金梨……”
出了声,声音也是虚软无力的。
费了好大的劲儿掀起车帘子,更发现外头不是去柳家的方向,眼下正驶入一条陌生的小巷子,周围一片安静,只剩下车轮急驶的声音。
一个急停,柳扶楹被摔了下去。
而后有人撩起车门帘,不是原先的车夫而是个健壮的男子,他不看金梨直冲着柳扶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