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华。。。。。。
"醒得过来吗?"
"很难。"
"怎样才会醒?"
"需要跟天尊相同的内力。"
"只要内力相同就能让他醒过来?"
"是。"
"然后呢?能醒几天?"
"一周天是十天左右,但是他的身体十分虚弱,可能连腹部的刀伤也无法愈合。"
"如果是全部,会如何?"
"。。。。。。"
"如何?"他再问。
"。。。。。。会恢复一半。"
"帮我扶他坐起来。"
"门主。"
"怎么?"
半边是人的脸头一次皱眉,他似是极不赞同的。
戍无骨注视他半响,便道,"你放心,我只运功一周天,其它的--"他停顿,显然是没有说完,可似乎又已经说完,因他并不打算再说下去。
白白的雪花一朵接着一朵,窗外的树枝似是再也堆不住重量,于是就滑下一大片,落到厚厚的雪地之中。
戍无骨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由于映着雪的缘故屋子里面很亮,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起身半靠在了床头,他一只手搁在被褥外,宽大的袖口因动作的缘故稍稍向上拉扯着,露出了那手腕子上的缚痕,而那腕骨看上去极其瘦削,指骨凸起而显得坚毅,若是稍稍留意,还能看到顺着手腕延伸上去的几道疤痕,此时隐在暗处,倒不是十分明显了。
戍无骨看着眼前男人的侧脸及窗外雪景,无端端想起那天在雪地上对他做的事来,那种记忆是十分鲜明的,是他有生以来唯一的一次,叫他想忘掉也难。
御冗华的功力几乎不复存在,却依然能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他微微回头,便看见了一双如玉般的眸子。
怔了怔之后,他用喑哑的嗓音唤了出来,"戍儿。。。。。。"嗓音不仅喑哑,而且咸涩,似乎还带着血,果然,才一出声就止不住咳了起来,无奈用手掩了嘴,便是一手的血腥。
戍无骨无声地上前,把药放在了一边,拿出手帕替他擦拭嘴唇上的血迹,然后握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将血腥抹去。
御冗华乌黑不透光的眸子只是看着戍无骨,像是连呼吸都凝住了一样,安安静静的。
他以为戍无骨并不会来见他,毕竟,他还来不及忘掉之前经历的事。
或者,其实并不是戍儿让那个人来折磨他的吧。
这样想的同时又被他否定了这个答案,因他知道的戍儿,并不会轻易放弃,就像那时他不会轻易放弃杀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