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矜往沙发上一歪。
抿着唇角没说话。
陶子君作为伴娘,离得最近,也没看明白。
“傻了?”
夏矜腾地坐起来,当庭喊冤的阵势:“你看,我都和你们说了徐正则勾引我,现在抓到证据了吧!”
她下结论:“这个男人,一定是狐狸精变的。”
费思思:“那你一定是纣王变的,都不用人家勾勾手指头,冲你笑一笑你就冲上去了。”
“那也是因为狐狸太会勾引人,不是纣王的错。”
“……”
“……”
陶子君抬腕看表,时间紧张,抓紧cue流程:“大小姐,该换敬酒服了。”
夏矜很喜欢这条敬酒服,一个月的时间太紧张,是用她以前设计的一条礼裙修改的。
酒红色的露背晚礼服,当初所用的衣料,是她特意跑了几个城市的衣料店才选定的。
颜色很正,质地柔软,灯光下的光泽感像是自带了一层滤镜。
换好后打开休息室的门出去时,外面已经等着两位男嘉宾。
徐正则最先看过来,视线在夏矜身上微微一停。
才说:“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替换了她身边陶子君的位置,徐正则走过去,才瞧见这条礼裙背后的设计。
视线在裸露在外的蝴蝶骨上短暂停留。
“冷吗?”他问。
夏矜摇摇头。
徐正则又扫过一眼那根缀在后腰处的缎带蝴蝶结,尾巴长长地垂下来,几乎到裙摆的位置。随着她走动,在空中荡了荡。
他没再说什么,跟了上去。
季驰瞧见费思思和陶子君都一副要跟着夏矜去敬酒的样子,问:“等会儿你们两个人替夏大小姐喝酒?”
费思思和陶子君各看他一眼,默认。
季驰:“这他妈不公平。”
说完加快两步,追上去,要让徐正则再找一个挡酒的。
伴郎就一位,当初可是他本人争着抢着要干的。
主桌坐的都是两家最亲的长辈。
夏矜远远看见爸爸妈妈坐在一起,拽了下徐正则的袖子,拉着他加快脚步走过去。
夏鸿声显然已经喝了不少,有些上脸。
转头看见夏矜和徐正则并肩走来,压下去的悲伤再次涌上心头。
给夏矜吓得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询问之后,才知道老夏同志只是单纯的难过。
夏矜不太明白难过的点,只是举办一场婚礼,她还是夏矜,还是父母的女儿,这一点又没有发生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