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塔尔在食堂补报告,原本写不出来一点,正嘎吱嘎吱咬笔盖,见状立刻抄起报告手册奋笔疾书。
李明妮脱下塑胶手套递给牧盛。
塑胶手套是小码,牧盛戴着嫌小,手指舒展不开,可怜巴巴站在原地。
“不洗干净等我回来进训练室。”陆惟生语气淡淡。
“能!能洗干净!”
闻言,牧盛抄起盘子,裹了泡沫的海绵在光滑的盘面上搓出火星子。
“走吧,车在外面等了。”
“好。”苍芙看一眼牧盛,目光遥遥相接,她给了对方一个“我赞同你”的眼神,牧盛龇牙咧嘴地低头,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
虞衡一身休闲装,脖子上挂了夸张的项链,头发用摩丝抓了造型,露出额头,墨镜一架,整个一油腻小开。
“早哇,苍小芙。”
“早哇,虞小衡。”
“你这妹妹可真是自来熟。”虞衡对着陆惟生笑得一脸荡漾。
“你在车里抽烟了?”陆惟生将车窗开了一条缝,初秋清晨的凉风灌进来,驱散了车内的烟味和一点不明显的皮革味道。
“靠,二十分钟前开着门抽了一支,这你都闻得出来?”
烟现在成了陆惟生的雷区,他淡淡扫了苍芙一眼,话却是对虞衡说的:“以后少抽。”
新松机场修建得很气派。
苍芙意外地对各种高档店铺没有兴趣,跟着陆惟生进入贵宾室后就安静地坐在大厅里看飞机起飞滑行和降落。
从新松飞往燕城是长途国际航班,大型机在落地窗前缓缓移动时,不少孩子发出“好大!”的惊呼。
苍芙挑眉。
这大型机还不到舰船五十分之一大小。
“你说,咱们带她来机场是不是勾起了她痛苦的回忆,居然能坐着三十分钟一动不动,还有,这眼神也太沧桑了,再想办法整整徐家吧,这口气你能咽我可咽不下去。”
“话多。”
陆惟生看了眼大屏,距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起身往外走。
“哎,去哪里,洗手间在这边。”
“去一趟便利店。”
“生哥,咱这是贵宾候机室,要什么没有,去便利店做什么?”
陆惟生懒得搭理他。
候机室门口,有一家人嫌贵宾厅接待员办理手续速度太慢,堵在走道里骂骂咧咧,陆惟生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满脸煞气地走过去,冷肃的视线扫过人群,与挑起事端的男子对上。
男子明显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