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陷入深深地回忆中,继续和我们说道:“按照寺规,我是要被杖责的。因为他俩是外人,所以不用受到惩罚。
当疯子听说我要被杖责时,说什么也不干了,就护在我身上不让戒律院的师兄打我。
师兄们没办法了,就去找住持过来,住持过来后还是坚持要惩罚我。王烨便向住持说,要么我们三个一起被惩罚,要么就放过我。住持后来没办法了,还真就把我给饶恕了。”说到这里,和尚开心地笑了,笑容是那样的诚挚和温暖。
“虽然总是被他俩捉弄,但那时的我过得是真快乐。
疯子总是偷偷从学校食堂给我们带牛肉出来吃,我就是在那时候学会喝酒的。
我别的不行,喝酒他俩喝不过我,我能把疯子喝得走着猫步打猴拳。”和尚再一次在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可也就是转瞬间,他脸色一黯叹声道:“唉!要是叶子他爸没出事该有多好啊,我们现在还能像以前一样形影不离。”
说完,和尚把目光眺望山脚下的集市,那目光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或许他是在找寻他们曾经一起玩耍过的地方。
过了好半晌,和尚收回目光接着说道:“在王烨父亲去逝后不久,疯子在一次比赛中被岳老师看中,岳老师就把疯子带回到自己学校进行训练。
虽然,我们偶尔还能在一起聚聚,但我慢慢就发现叶子变了。他变得没以前开朗了,变得越来越心事重重的。
直到有一天他不再上学,我和疯子这才知道他家里的经济状况。
当时疯子一再告诉叶子,让他咬牙坚持一下,再等他一年,哪怕是复读一年也行,再给他一年时间,他就可以挣钱资助王烨了。
可让疯子没想到的是,就在王烨答应他后的第二天,王烨就去振武武校接了他爸的班。
疯子得知王烨欺骗他后,气得连夜从县城徒步走回到镇里,走了整整四个多小时啊。
他回来后便叫上我和他一起去质问王烨,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结果,王烨告诉疯子说,他信,疯子就是卖血也能供他上学,但振武武校已经等不了一年了。宫校长在他家最难的时候帮了他家一把,他不能忘恩负义。
我记得非常清楚,在叶子说完这番话时,疯子便向他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代表尚武和你们振武打比赛,你准备怎么办?叶子没有给出答案。
可正是这没有答案的答案,不就是答案吗?自此,疯子和王烨从兄弟变成陌路。
疯子是连夜从王烨那里赶回县城的,他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在王烨那儿多待啊。”
和尚痛苦地闭上眼睛,在嘴里喃喃道:“叶子要是有钱上了大学的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那后来怎么样了?”我向和尚追问道。
“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在一起聚过,我和王烨偶尔还有联系,但疯子就此便杳无音信了。直到疯子在岳老师那学成回到尚武,我去尚武找过疯子,我想劝他来振武,可疯子却和我说,王烨当初做出选择时,他和王烨的兄弟情谊就已经尽了。”
和尚说到这里,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在沉默了一会后,继续说道:“有一天,疯子到寺里来找我,问我有没有兴趣跟他去尚武学搏击,如果想学的话,就让我跟他去尚武,他亲自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