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你当初的感觉了,阿柏。
耳朵和鼻子开始往外渗出细细的血丝。
庄槿抽搐了几下,咬着牙从身上摸出一只火折子。
她喘了又喘,眼前一阵阵发花,世界在仿佛不断褪色。她试着吹了吹火折子,都没能成功吹起。她有些恼,将火折子用力往身边一甩。
黑白色的火星在视野中爬起,她抱着冰冷的苏柏,鼻尖隐隐嗅到了干芍药的香味。
“阿柏。”她呢喃着,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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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樊成梦见了母亲。
母亲要走,他连忙伸手一抓:“娘!”
这一抓让他醒了过来。
他对着屋顶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要动动身子。
一动就酸疼。
但这一动,忽然让他发现自己手里的确抓了什么东西。
他侧过头一看,不由愣住。
殷佑微趴在他床边,正睡得安静。阳光从窗口照在她身上,连翘起的头发都泛着光。
而他手里抓着的,不是别的,正是她柔软的手。
他一惊,嗖的一下撤了回去。
殷佑微被惊醒。她揉了揉眼睛,直起身子,和沈樊成四目相对了一会儿,忽然抿着嘴淡淡地笑起来:“你终于醒了啊。”
她右脸上有睡着后压过的红痕,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状态很是萎靡。
沈樊成眨眨眼,道:“我没死?”
“嗯。”殷佑微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把大夫叫过来。”
“等等等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殷佑微犹豫了一下,道:“七月二十五,巳时,燕雁昨天下葬了。”
“什么?”沈樊成大惊,“我睡了这么久?”
殷佑微点头:“我们认识了一位药王谷的陆大夫,她帮你清理毒素清理了很多天。”
沈樊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又痛叫一声躺了回去:“燕雁竟然已经下葬了……”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问道,“那这几天我不在,有发生别的什么事吗?”
殷佑微绞了绞手指,说:“庄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