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郭果果喘息着停下。双手艰难的按在膝盖上。感受着麻木穿心的痛觉。累。无止尽的疲倦从心头涌上。
夜幕深黑。车影远去。甚至连人影都不存在……
只余。古建筑上的大钟。还在一圈圈的转着。分秒。分秒……
郭果果的唇边涌起一抹淡淡的嘲笑。嘲笑过后。则是满心的凄凉。接着是绝望。一阵阵负面的情绪涌上。她抱着双肩。感觉着冷。从未有过的冷……
有嘈杂的脚步声一阵阵传來。伴随着酒瓶子乒乒乓乓的声音。有意大利男人独有的粗喝声。嘶哑难听。脚步。正是这个方向。
抱着双肩的郭果果。本能的一惊。然后快速的竖起耳朵。观察起四周的情形。
“该死的。”她小声低喃。她的面前是一幢古建筑物。左边正是一排排酒吧。阴冷的酒吧街。风中烛灯还在嘹亮。有妓女跟嫖客的声音一阵阵飘來。混着各国人种独有的语言。郭果果深深的蹙起了眉。
比起那边的混乱而言。其他可算是安静到过了头。几乎连一个人都沒经过。脚步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死胡同。两面死胡同。她怎么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方來了。郭果果暗暗低咒。
不管了。先走了再说。她返身。往着左边的酒吧街走去。
“呦。这边有个妹子。”一句叽里呱啦的语言过后。旁边的低笑声越见清晰。
郭果果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也不懂说的是哪国鸟语。只觉得后头的几个人很危险。顿时不管三七二十一。跑路了再说。
“抓住她。”意大利男人粗犷的嗓音过后。身后酒瓶碰撞声一阵阵响起。玻璃瓶子碎落墙面。脚风袭至她的身后。不过片刻而已。
她跑路不过三四步。瘦弱的肩头早已被身后那人给掌住。然后不待她反应。她的肩头早已被人一手扳过。
黑乎乎的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衬着洗黑无比的巷口。有种乌鸦唱晚的悲戚。
“呦呦。还是个中国女人。”扳住她肩头的男人。待郭果果那转过來的小模样。彻底让他看清之后。那起哄的声音更加。
一头黑色如瀑的长发。瘦削苍白的小脸蛋。中国女娃子特有的细腻五官。伴随着那肉弱不禁风的小样儿。那小身板楚楚可怜的让这几人有种狠狠揉虐的冲动。
一阵阵酒气迎面扑來。郭果果条件反射的用手背挡住鼻子。在心里大声呼臭的同时。不禁暗暗低咒。
妈的。这么狗血的事儿居然也能让她碰着。你妹的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稀落的路灯灯芒将那几人照清后。郭果果恨不能将这一天吃的东西全都吐出來。要能也肠胃也吐出來。那就更好了。
团伙有四人。看五官应该是意大利人。只是那下巴长长的一团黑色胡须。手背那黑乎乎的颜色。还有那矮胖的特征。实在让郭果果不由的想起了中国的一道名菜。‘红烧肉’。
“大哥们……”即使再不情愿。郭果果还是喊出了敬畏的称呼。“你们这大晚上的。这是在散步呢。”她瘦小的身形被先前的男人圈在一方空间里。她的眼珠儿不住的乱瞄着。看看有沒有可以逃跑的路型。
“小妞。迷路了吧。跟哥哥们走吧。哥哥们带你去买好吃的。”后者一上來就來拽她的手腕骨。那力道之大让郭果果恨不能骂娘。
“大哥……”她听不懂别人的话。别人也听不懂她的话。在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语言里。郭果果唯一想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另几人上來。不管不顾的扯着她的手腕骨。就要往外拖。郭果果的心里都快要哭出來了。面上却依然还在笑。“我说。就算你们要带我出去哪里什么的。也得让我自己心甘情愿吧。”看这架势。她不会被拖到某某街头。然后给那啥那啥了吧
那个意大利男人摸摸头。明显是听不懂她的语言。那几人叽叽呱呱的一阵商量后。郭果果简直就是被抛到了一边。
但是。你问她为啥不逃。原因很简单。那该死的依然拽着她的胳膊。她想走。也是有心无力啊。
她可以佩服自己的是。她居然能在这么危险的境地中。还能这么自娱自乐。
一阵叽叽呱呱的商讨完毕。先前的那个男人居然架起她。就往肩头上一放
郭果果的身体被倒了个。这才开始惊慌。用小手捶打着意大利男人的肩膀。小腿不住的踢腾着。“喂。你们这几个有娘生沒爹养的。你们要带老子去哪里老子不跟你们去。老子不跟你们去。”
她的口里大喊大叫着。彻底乱了方寸。“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动我。我保管你们明天能死在哪个街头。喂狗。喂狗知道不。”
“##¥¥%%%”一阵杂乱无章的语言过后。她的嘴巴被人堵住。用的居然还是那只黑黝黝的臭手。
恶……郭果果熏的眼泪都要流出來了。妈呀。她不会这么倒霉吧。不会这么倒霉吧……
墨蓝色的跑车冲出赛场。直冲入夜色。天际。与海相连。晚风乱吹。惆怅了一地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