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要弥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崔诃再试探着朝江玺走近了几步,语气恳求:“小玺,咱们谈一谈好吗?”
江玺神情毫无波澜,抬手翻了下书页,完全就是一副拒绝交流的态度。
崔诃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顾景沄。
顾景沄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
这是父子之间的事,他不好插手,况且得像他四叔说的那样,必须要让对方经历一段追子火葬场后,才能考虑着要不要原谅。
崔诃觉得自己除了能说些道歉的话外,根本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好,他把视线落在桌上那几沓书上面,都是些关于金融方面的书籍。
这是要开始学做生意了?
崔诃心里忽然滋生出了一股欣慰来,嘴角带起套近乎的笑:“想学金融不是很简单的,要不你跟在爸身边学习,多听多看,多跟一些客户打交道,慢慢的自然就能在生意场上站稳住脚跟。”
“……。”
在他的笑容快要僵住时,江玺才终于淡淡地抬头瞥了他一眼,声线毫无起伏道:“出去,别影响我学习。”
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顾景沄侧眸看了眼江玺,心里不禁冷笑一声。
坐在这里两个小时,有一个半小时都是在睡觉。
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夸自己聪明绝顶,一点就通,但从这几天教学得出的结论来看,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对当下金融股市等行业的趋势发展完全一窍不通,脑中的知识跟张白纸一样空白。
顾景沄觉得比起走商业界这条路,江玺更加适合去参军,他是天生当军人的料,如果把他扔去大部队里参军,以他的能力,当个少将或者中校肯定很容易。
这么想着,顾景沄莫名产生一股愧疚感来,觉得是自己将江玺给束缚住了。
江玺本来可以站得更高的,但却甘愿守在他身边,极力地强迫自己学起生意场上的事来。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打瞌睡,但有这份心意,便足够了。
江玺敏感地察觉到顾景沄的情绪变得不稳定起来,张了张嘴想要询问些什么,眼角余光却瞥见崔诃还站在面前局促地看着他,于是不太耐烦道:“你当初将我赶走,就像是将一盆污水泼出去,如今你想要收回这盆污水,不觉得很可笑吗?更何况你觉得水泼出去,它还能再装回盆里吗?”
顾景沄眯了下眼睛,发现江玺这时候说话还挺……文绉绉和客气的,没有直接严词厉色地说些狠话戳人心窝。
崔诃自然知道覆盆之水再难收起的道理,但他们之间是那种血浓于水的关系,甚至浓到进骨头缝里了,是那种割不断的血缘关系,怎么能跟一盆水比呢?
崔诃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想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继续感化江玺,却听顾景沄在旁道:“我觉得你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将冒牌货先给处理好,以及你公司的事。”
崔诃双手握紧成拳,一提起这个心里就顿时气愤不已,回到家后,余莹正坐在床边擦拭着眼泪,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许多。
见到崔诃回来,她下意识地朝门口张望了下,发现没有她想见到的那抹身影出现,眼泪当即流得更多。
崔诃坐到余莹身边,安抚地拍拍她肩膀:“这两天先控制好情绪,别让那小子察觉出不对劲,等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一定会把小玺受过的委屈,统统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