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也是在骂我了?”江玺这会正愁找不到什么理由打人,闻言抡起拳头直接揍了过去,谢朝瑄一惊,忙伸手要去拉住江玺,但手在伸到一半时却又缩了回去。
聪明人就应该袖手旁观,去拉架的话说不定会被误伤。
段故寒收起嘴角漫不经心的调笑,堪堪躲过夹着风呼啸而来的拳头,顾景沄咳了一声,握住江玺的手腕:“别闹。”
江玺愤愤道:“他骂我,我要打得他脑门爆浆!”
段故寒对他不讲道理的性子再一次有了新的认知,好笑着摇摇头,见着江玺还要再揍过来时,挪着脚步往门口退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明天没有时间陪你们一块回首都,你们要注意安全。”
说完,他拧开门把手朝几人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谢朝瑄看了看江玺,又看了看顾景沄,迟疑着走到段故寒面前:“我送你。”
电梯内,谢朝瑄旁敲侧击道:“你觉得江玺这性子怎样?”
段故寒眯起眼尾,状似思索了下,只用三字概括道:“有个性。”
谢朝瑄朝他身边挨近,语调漫不经心,像是随口问道:“那你喜欢有个性的人吗?”
段故寒对于这个问题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见他不回答,谢朝瑄也没再多问什么,自顾自陷入沉思当中。
处于夜幕里的城市在霓虹灯照耀下,折射着光怪陆离的色彩,庄瑞在开车的过程中分神看了眼坐副驾驶上的段故寒,只见他半边身影都隐匿在黑暗中,不用想也知道他此刻心情不佳。
庄瑞低声道:“少爷,郝星诚一事,您真要……”
“是他自己找死,现在还没必要因为他的事而去跟顾景沄唱反调。”段故寒于昏黄的光影中眯起眼睛,看向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先让顾景沄再得意几天,这笔账我会算回来的。”
语气中满是恶意,同时也充满着亢奋。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顾景沄焦头烂额的模样。
第二天,光线大亮的办公室内,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邋遢的缩在沙发角落,整个人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的神态。
荀凯忍着身上的疼痛,心里一边骂着自己的外甥废物至极,一边颤抖着声线道:“顾董,我绝对不敢胆大包天害您的,马场那事,都是我那外甥他们自己出谋划策的!我我……我真不知道……”
说完这话时,他的背部早已被冷汗打湿。
江玺拽着荀凯的衣领把人拖到地下,点了他几处周身大穴,荀凯顿觉自己浑身哪哪都疼,那种疼痛就像是要把所有的骨头都碾碎似的。
顾景沄屈起指节敲打着扶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满地打滚的人:“我没时间在这跟你耗,你要么老实交代,要么我现在送你去见阎王。”
荀凯瞳孔一缩,眼中的恐惧越来越大,他顾不上浑身的疼痛,手脚并用地爬到顾景沄面前,颤巍巍道:“公司前段时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最是需要资金的时候,我就不得已接了这桩买卖,那边的人说,我这公司小不起眼,只要事情谋划得完美无破绽,顾董您是不会发现的,其实……其实本来是打算在您要离开节目组时,想在车上动手脚的,但……他们太心急就在马场时下手,差点害顾董您……”
江玺踹了他一脚,不耐烦道:“废话少说,说重点。”
第143章策划生日宴
荀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白着脸把自己大致知道的事情都吐得一干二净,他在江玺要杀人的视线中极力地缩着脑袋,声音也越说越小,努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在离开的时候,江玺把他按在地上又狠狠暴打了一顿,才满意地拍拍手离开。
车水马龙的高速公路左右两行青翠,树木不断在车窗外面倒退,谢朝瑄把车子控制在一个平稳的速度上,百思不得其解道:“背后主谋是一个医生?你们确定荀凯不是随便抓个替罪羔羊来糊弄你们的?而且两人是朋友,难道他没向荀凯透露要害你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