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依旧真实地存留在他的脑海中,就仿佛时光倒流回他身边,将过去与此刻交织在一起。
顾景沄往江玺身边凑近了一点,低头在他一尺间的距离停住,彼此呼吸交缠着,这个动作看起来极为暧昧,但他并没有再进一步。
虽然对方闭着眼睛,但与梦境中那个少年的轮廓几乎一模一样,顾景沄轻轻地抬起手,指尖在虚空中细细描摹着江玺的轮廓。
当描摹到江玺的唇上时,顾景沄指尖一顿,梦境中的那个吻忽然间浮现了起来,顾景沄睫毛一颤,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在触碰到对方的唇瓣时,顾景沄猛地回过神来,正要撤开时却猝不及防地被按住后脑勺。
顾景沄耳根一烫,抬手扯住江玺的耳朵,江玺吃痛,放开了顾景沄的唇瓣,眼底倒映着他,笑道:“大早上的撩拨我,不负责?”
顾景沄呼吸微乱,领口露出的半截锁骨渐渐蔓延上红晕,江玺坐起身来,把人抱到怀里,与自己面对着面,这个姿势下,让顾景沄原本通红的脸就变得更加血色欲滴。
顾景沄只觉得江玺放在自己腰侧的手格外的烫,几乎能够透过衣物将自己的皮肤引燃。
江玺眼中闪动着兽性般的光泽,与顾景沄鼻尖亲昵地相抵着,底下的手越来越不安分,顾景沄攥住他的衣领,局促道:“等……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江玺眨了下眼睛,咬着他耳朵道:“问什么?”
顾景沄被暧昧的气氛弄得脑子有些懵,嘴巴动了动,过了好一会才发出声音来:“你曾经跟我说,自己记得前世的事,前世的我跟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什么关系?”
最后几字被他压低了声音,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羞于启齿。
这个问题问得太过突兀,江玺先是愣了下,继而轻笑出声,唇角勾起的弧度纯粹明朗,然后一把将顾景沄按坐在自己怀里。
顾景沄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低哑的闷哼,江玺贴在他耳边说:“前世我就是经常这样……欺君犯上的。”
这话被掺杂进了几分痞气,再结合着此刻正在进行的事,听起来泛着股大逆不道的意味。
顾景沄回想了下梦境中那个跟江玺一模一样的少年,神态间张扬恣意,一看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所以欺君犯上这种事,还真像是他会做出来的。
江玺笑容黏腻:“阿沄,你突然问这个,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顾景沄的大脑有些慢半拍地反应着:“没有,只是刚刚做了个梦……”
江玺亲亲他的眼角:“梦见什么了?是不是梦见我像现在一样在欺君犯上呢?”
顾景沄身软成泥,不敢张口去回答对方的话,怕发出不一样的音调来,江玺带着无限温柔地亲吻着他的脸颊,一大早硬是弄出了满身的汗来。
………………
连续下了几日的雨终于停歇下来,气温回暖了好几个度,在阳光炽热的照耀下,路面蒸腾起来的热意将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扭曲。
今天正好是可以赖床的周末,向淼从洗手间里面出来,打着哈欠想要再去睡个回笼觉,迎面却见向晗穿得整整齐齐地从房间里面出来。
向淼看了眼在客厅墙壁上的挂钟,不明所以道:“才九点而已,今天又不用上班,你要去哪儿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