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邬家大厅。
邬文彬和邬言两人相对而坐,父子俩皆是有些眉头紧皱。
“爹,计缘那小子,我们真就不管了吗?”
邬言此时有点后悔,要是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找机会杀了他,而不是留到现在,气象已成。
“管?”
邬文彬听到这话,有些像是被气笑了。
“今天在鱼栏那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计缘在符箓一道上的天资,别说比你我,就算是陆绾都不及他。”
“初次上手,就能接连成功两张天光符……呵,连洪修文这种水龙宗正式弟子都起了爱才之心,愿意出手庇佑,将他认作了师弟。”
“他最后一句话你听清了吗?就是在点你爹我!”
邬文彬讥笑一声,“我们邬家在这曾头市的确算是有些脸面的人,但是在水龙宗面前,屁都不是!”
“别说水龙宗,就算是洪修文想摁死我们,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邬文彬一番话,说的邬言冷汗直流,甚至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若是计缘出了什么事,三年后,下一次水龙宗遴选,洪修文肯定是会找上我们邬家的。”
邬文彬说着幽幽叹了口气。
“所以这三年里边,我们不仅不能对计缘下手,甚至关键时刻,都还要站在他身后。”
“而且……”
“而且什么?”
邬言已经快要认命了。
“你自己看看吧。”
邬文彬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份书信,丢了过去,邬言接过打开看了眼,上边写着依旧是和计缘有关的事情。
“这……他计缘凭什么啊?!”
邬言看着手里的书信,有些失声。
因为这上边所记录的,赫然就是大年初一那天,计缘在百宝楼前,被一位水龙宗修士指点法术一事。
而且那水龙宗修士,肯定不是洪修文。
即是说,计缘同时得到了两个水龙宗修士的看重……
这样一来,这曾头市还有谁敢动他?
“呵,凭什么?”
邬文彬冷笑一声,“你邬言今年三十二岁,还全是靠着你老爹我,才混了个练气六层,外加一阶中品的符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