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啥没?”任老师佯装不知。
“你别装糊涂。我不相信你不是和老赵头一起走的。就是咋晚的事。”
“你说这个呀。老赵没吭声,老杨给那个老板说了,让去找蔡行长搞什么定点接待。我也不懂。”
两个人聊了一阵,等任老师挂了电话回到卧室,老赵却睡着了,任老师就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蜷进老赵怀里。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老陈就来了电话,说是早上十点就开战:“张惠兰说的对,上午你老婆打吊瓶没啥事,下午早点结束,不影响你晚上陪护。”
老赵早上进了病房就说了昨晚吃饭的情况:“老陈还约着打牌呢。”
老周心里不舒服,但嘴上也不好说什么:“叫就去呗,我妈的事上,人家老于老陈跑前跑后的。”
正说着,老陈的电话就来了。
打牌的地方还是订在天天渔港,张惠兰还在停车场等着,老赵一下车,张惠兰就拎个手提袋放进了老赵车里:“几条烟,小心意,昨天晚上人多,没好意思。”
老赵就笑:“你这退休了功夫却见长呀。”
张惠兰却一脸苦像:“那咋办?摊上这么个不争气的弟弟。”
两个人推辞了半天,张惠兰却是很坚决:“必须收下,退休的老汉老婆子,不存在行贿受贿,再说……”张惠兰就扑闪着眼睛不说了。
老赵就叹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赵有了叹息的毛病。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惠兰问老赵想把张惠军叫来,还想让老赵把任老师也叫来,老赵没吭声。
老于不明就里,老陈就复述了事情的大概情况,老于听了却说:“惠兰,还是别叫了,这种事,心照不宣吧,老赵既然来了,面子就到了,见面说啥?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赵的脾气。还有你们说的任老师是谁,老赵新找的妹妹?”
老赵就笑:“你我都是糖人,给你个妹妹你还能找动?”就说了任老师儿子的事:“也是别人托来办事的。”
老于就揶揄:“还是当过官的人好,退休了还有能力,那像我们,现在回单位连门卫都不认。”老赵就骂老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又说起了郑世民。老陈说:“老郑出事是迟早的事,既霸道又张扬,以前就是这里的常客,不腐败才见鬼。”
老于说:“老郑还是给人办事的。那年我儿子分配,就说了一句,他全给办了,我就请了一顿饭。”
老赵却说:“哪天抽空去看看吧。”
下午四点,老赵坚决要走:“七八个小时了,坐不住了,散了吧,等回来再聚。”
张惠兰非要坐老赵的车走。
老于又开玩笑:“谁让你嫁那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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