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也不跟你谈价,我和别人商量一下,别人多少钱接收,就算多少钱,这样行不行?”
任老师就答应了。
齐玉自然把电话又给老赵打了过来:“老哥,刚才任老师打电话说要把车顶给我,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价格的问题,我尽量向高谈,谈到多少算多少,你看这样行吗?”
“你们协商就好。”老赵说。
“你也不用瞒我了,你们的事我也听说了。我只是给你表个态,那笔钱零头我就不要了,我们之间的账顶了就是。”
“那不行,你们是你们的账,我们是我们的账,各算各的。这样稀里糊涂,到时候谁也说不清楚。”老赵不干。
“那也行,只要是屈家再还了钱,我第一个把你的留出来。”齐玉说。
“你欠别人的,最大的一笔有多少?”老赵问。
齐玉感觉到奇怪,但还是实话实说了:“有别人的本金一百八十万,背息那种,但一直没有算过。”
“这样吧,你和她直接联系,先见个面,当面沟通一下,如何?”
“也行。最好是你在。”
齐玉本来是第二天白天就要见面的,但任老师没有同意,正课时间,不能老请假出来,就约定晚上一起吃饭,老赵自然就得陪着去。
齐玉明显瘦了很多,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齐玉很不好意思:“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你说你把房子顶了,让我的脸朝哪里搁?”
“欠债还钱,理所当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任老师说:“为了儿子,我还能怎么办。”
齐玉就当场表态:“车和房子,我尽量谈,谈成多少是多少。那笔钱就按200万算,零头就算了。反正,你就是全给了,我的账也还不清楚。如果你有现金的话,直接给老赵转上二十万,把我们的账清了。房子,车,再加上前面的50万,剩多少算多少。”
一年多了,老赵没有和齐玉好好聊过天,但齐玉还是匆匆忙忙的走了:“家里还有一摊子烂事等着。”
任老师终于了结了自己的一桩心事。老赵却说:“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个说辞,到底能算到什么程度。能不能顶出去,还是未知数。”
但因为这件事,老赵和任老师还是有些心事重重。任老师想的是,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没想到因为儿子的事,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而老赵想的是,人生的明天,真是充满了太多的未知,想当年,齐玉是多么意气风发呀,可谁又能够想到,这才几年功夫,就到了破产的地步。不知道,这算是人生的不幸,还是万幸?
其实,人生的不幸,不是因为你不努力,而是因为,幸福列车的座位是不够分的,至少,是轮不到每一个都怀揣梦想挤上车的人。
在这趟列车上的人,赶上的是幸运者。但是不同角色又决定了你的幸福程度。列车长、列车员和乘警是执行规则的,乘客却因为身份和代价的不同,就有了软卧、硬座之分,甚至有的人还只有站票。齐玉就属于那种挤上了车又将被挤下车的人,自己也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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