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呢。”老赵说:“要不送你回家,我上w市去。”
“你去准备哪天回来?”任老师问。
“他的这个情况有点复杂,去了也就是说说话,帮不了什么忙的。今晚不回,明天就回来了。”
“那我们直接去好了,我在家也是一个人,来回路上还有个伴。”任老师说。
老赵看着任老师:“也行。”
两个人连花海的门都没有进,转头就上了车,直接上了w市。
C市和w市挨界相邻,一百多公里的样子。路上,老赵一边开车,一边说着和老叶的过往:“老叶是个好人,认识这些年来,关系一直很好。我调走以后,两家住在一个家属院,还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他对我家里是很照顾的,家里换煤气罐之类的体力活,都是他两个半大小子的事,女儿在外面受了委屈,也总是给这两个小子说,如兄长一般关怀着。”
“刚认识那时候,他家刚从乡下进城,就老叶一个人上班,日子还比较紧巴的。所以我就给他老伴安排了个家属工,出主意让两个儿子上了单位的委培。”
“这个人特别知恩图报,这些年来始终如一。我母亲去世,赶回来只是见了最后一面,后事全是他一手帮忙操持着办的。他娶这个新老伴的时候,好多人都劝他,老了,大家在一起吃个饭,告知一下就行,可他坚决不同意,不但要领证,还要请客。当时他的小儿子不大同意,老叶说:既然两个人要一起过日子,就必须得这么办,这是我必须要给她的应有的尊重。因为这个事,两个人搭伙半年多以后,一直到小儿子明确表态同意,才正式领证办的手续,还是我给主婚的。这才几年,唉,真的是明天和意外不知道那个先来。”
“你说这个话的意思是假如说两个孩子不接受我们在一起,你就不打算和我过了?”任老师狡黠的一笑。
“这是两回事,好不好?我现在说的是老叶的事。但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也会像他一样,给你必须的尊重。”老赵很认真的说。
“好呀,那我就再穿一次婚纱。”任老师一脸向往。
“没问题。”老赵回答的也很干脆。
任老师却又扑哧一声笑了:“看把你美的,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也不想想,我们都多大年龄了,还想那份浪漫。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出门的时候,知道身后还有一双眼睛在关注着,进门的时候,有一口热饭在等待着,我就很满足了。”
老赵瞥了一眼如猫一般倦坐在副驾的任老师,却没有接话。
老赵和老叶是在老叶租住的地方见面的。进了w市,老赵就给老叶发了语音留言:“己下高速,发个定位过来。”
出租屋是一室一厅一卫的那种小套,装修还是前些年的,有些陈旧了,地板砖也有瓷面脱落的地方,露出深褐色的底色,但房间还是打扫的很整洁,房间里只有老叶和他的小儿子叶小军在。
电话里两个人事先已沟通过情况,所以就没有多少的客套,老赵先是介绍了任老师:“小任,我朋友。”又对任老师说:“这是老叶,我的老大哥。”
老叶说:“我说你就不用过来了,你跑的还这么快,我都是闲人了。”
“权当是咱老弟兄两个见个面呗。”老赵说。
叶小军递着两杯茶过来:“我就不用介绍了,我是任老师的学生。任老师怕不认识我了,你是我初中的音乐老师。”
“啊,不会吧?”任老师有些吃惊。